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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研究开发部的研究人员们，并非只是埋头研究专业领域，而是有必须开发的对象。依照对象分成大小不同的企划小组。开发企划室扮演管理、协调这些企划小组的角色。若用管弦乐团的指挥比喻，或许会比较容易了解。各企划小组的负责人，会一一向我报告开发过程，如果我发现什么，就会给予指示，我自负管理得相当良好。&rdo;结尾的方式充满自信。

&ldo;这么说来，仁科先生不可能是被卷入工作上的问题啰？&rdo;

&ldo;不可能，我想没有这个可能。&rdo;萩原如此回答，下巴又动了一下。

&ldo;那除了工作之外，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rdo;

&ldo;除了工作之外吗？&rdo;萩原的眼神隐约在游移，但是佐山默不作声地盯着他。&ldo;不……我想，没有。&rdo;

&ldo;请你老实说，真的没有吗？&rdo;矢野突然大声说话。佐山拍拍他的膝盖安抚他，就算在这种地方吓唬对方也无济于事。

佐山用原子笔笔尖敲了几下记事本，再看萩原的脸。&ldo;对了，你对于他这次出差了解多少？&rdo;

&ldo;我听说是去听学会演讲。&rdo;

&ldo;像这种出差经常有吗？&rdo;

&ldo;是的，但是室长亲自出席很罕见，大部分都是命令年轻员工去参加。&rdo;

&ldo;哦。&rdo;佐山心想，这是个令人感兴趣的证词，仁科直树为何偏偏这次想亲自出席呢？&ldo;你是什么时候听仁科先生说他要出席的呢？&rdo;

&ldo;呃……是什么时候呢？&rdo;萩原打开手中黑色封面的笔记本，翻开行事历那一页。&ldo;应该是一星期前，他说要到大阪出差过夜，一切交给我了。&rdo;

&ldo;除了萩原先生之外，有谁知道仁科先生要出差吗？&rdo;

&ldo;属下全都知道。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我就不清楚了。&rdo;

&ldo;原来如此。对了，仁科先生的遗体是在狛江的家附近被人发现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令他改变预定过夜的行程呢？&rdo;

萩原立刻摇头。&ldo;关于这件事，我心里完全没个底，因为他还特地订了旅馆。&rdo;

&ldo;这样啊。&rdo;

从萩原身上似乎得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佐山说：&ldo;请你叫一名属下进来。&rdo;

&ldo;那我就找有空的人过来吧。&rdo;

萩原从沙发上起身。&ldo;能请你用这支电话找他过来吗？&rdo;说完，佐山指着放在房间角落的内线电话。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萩原对属下下封口令。

萩原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但还是打电话到自己的部门找属下过来。要来的似乎是一名叫做笠井的男员工。五分钟后，笠井现身在会客室中。他比直树小两岁，所以应该是三十出头。然而他给佐山的感觉，却像是大学刚毕业。虽然不是娃娃脸，但是五官线条略显细致，感觉太嫩了一点。

萩原起身离开会客室，换笠井坐在佐山他们面前。

&ldo;不好意思，工作中打扰你。&rdo;佐山说。

但笠井没有对此回应，好奇心毕露地问：&ldo;室长是不是被强盗袭击了呢？&rdo;

他果然和外表一样，感觉口风不牢靠。

&ldo;我们还不清楚。当然也有这个可能。&rdo;佐山如此回答，实际上却觉得不可能是遇上强盗，而且这也是警方的看法。若是单纯的抢劫，没有道理移动尸体。而且死亡推定时间是昨晚的七点前后，对于强盗犯案这个时段嫌早。

&ldo;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室长会遇害，人生真是事事难预料。&rdo;笠井发表千篇一律的感想，露出遗憾的表情。

接着，佐山开始问和刚才问萩原的相同问题。笠井口中出现语意稍微不同于萩原的话：&ldo;坦白说，室长确实有些矫揉造作。但是，室长对工作不积极，是有其他原因的。&rdo;

&ldo;怎么说？&rdo;佐山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笠井先说别说是自己说的，然后接着说：&ldo;副室长有点故意排挤室长。这或许是因为比自己年轻的人是顶头上司，令他心里头感觉不是滋味，但我认为专业人士应该忍耐这种事情。萩原先生好像非常希望大家认为，企划室是副室长一手掌管。&rdo;

&ldo;所以仁科先生和萩原先生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是吗？&rdo;

&ldo;是啊，他们的关系很冷淡。啊，但是，副室长昨天好像加班加到很晚。&rdo;

或许是感觉警方可能怀疑萩原犯案，笠井连忙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