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侯钺神色微微一变,语气坚定无比:&ldo;此事已定,不必再议。&rdo;
阴于眼看劝说无用,便也只好打消了心思,急忙写了一封信,联系线人快速报给王爷。
走到营地东侧,借着迷蒙的月色。
阴于把信悄悄置于一颗树下的小洞内。
过些时辰,便会有另一人前来取信。
未料到才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亮起了火把。
阴于一愣,转身便看到重重围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匹侯钺的脸似是与黑色融为了一体,唯独那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冷意。
阴于呼吸一窒,僵硬的面部已是忘记了表情。
&ldo;将,将军。&rdo;
&ldo;我的军师,让我猜一猜,你放在那洞中的东西,是不是一封密信。&rdo;
&ldo;上面是否写了本将军准备携兵归城的消息。&rdo;
匹侯钺眸色冰凉。
阴于瞳孔紧缩,冷汗不停流下。
怎么会!他分明把那些东西都扔掉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人如今应当是在牢狱中,而将军从来不喜去审问什么犯人!
突然他的视线定在匹侯钺身后。
那人是谁!他从未在军营中见过!
阴于立刻反应过来,眸色滑过一丝阴狠。
原来昨夜混入军营送消息的不是一人!
&ldo;将军!您要相信我!我是忠心于您的!我的家人被胁迫,我是无可奈何。&rdo;
阴于眼眶一红,热泪顿时滑落。
匹侯钺冷笑一声。
&ldo;将他拖下去!&rdo;
&ldo;是!&rdo;
木兰立在匹侯钺的身后,眉宇微蹙。
&ldo;您是要杀了他?&rdo;
&ldo;不!他还有用!&rdo;
匹侯钺走进,拿出树洞下的信,看罢后唇角冷笑。
月色微凉,木兰闭了闭眸。
她答应了匹侯钺,与他一起回柔然城内,救出公主。他便答应她放了拓跋嗣。
如今他已是答应了她不再对拓跋嗣用刑。
听到用刑二字的时候,她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揪住。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拓跋嗣从牢中救出,他们竟对他用了刑。
过去她也曾看到过拓跋嗣背后各式各样的伤痕,从军数载,定是吃过不少的苦难。如今终于成为一国君王,却为了她受此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