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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虽然艾伦正在攻读生物学学位，但是他还没有向加州申请解剖小动物用来做实验的许可证。他会向加州渔猎局的资源代理部提交一份科学收集许可的申请书。艾伦会写道：&ldo;我打算收集以下物种，花栗鼠（数量待定）。我希望在以下几个地点收集：马林县、索诺马县和门多西诺县（可能还有索拉诺、纳帕和拉森）。我想用以下方式收集：活捉（使用哈瓦哈特牌和自制的捕物笼）。&rdo;艾伦当时在索诺马州立大学的生物学副教授约翰-d霍普基克的指导下主修生物科学，辅修化学。

45分钟过去了，艾伦回来了。听到他那辆旧车开过来停下时，他们到房车外来见他。车外扬起一片尘土。托斯奇后来说：&ldo;我们很高兴看到艾伦回来，并且我们正式介绍了自己。我们俩都说：&lso;利，你好啊‐‐我们是旧金山的探员。&rso;他的车很脏。透过脏兮兮的后窗玻璃，我们看到后座上堆着衣服、报纸和书本。他出来时显得有些害怕，因为从来没有两个警察拿着搜查许可证找他谈过话，而且我们让他大吃一惊‐‐他跟两个正儿八经办事的警察第一次面对面，只相隔了几英寸远，而且他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逮捕他。&rdo;因为利当时惹了许多事上身，所以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警察们找到他的房车这儿来。

这个大块头化学家慢慢从汽车上走下来。

&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他冷冷地说。

艾伦没有想起一年前到炼油厂找过他的托斯奇和阿姆斯特朗。他应该记得，或者可能只是在假装不记得。

阿姆斯特朗说：&ldo;我们想和你谈谈，利，我们有一份搜查许可证，可以搜查你的房车，还有你本人。我们得到消息说你是十二宫案件的重要嫌疑犯。&rdo;

艾伦解释说他以为十二宫杀手已经被抓住了。他补充道：&ldo;另外，我住在瓦列霍，我已经和瓦列霍警察局谈过了。&rdo;

&ldo;我们知道，这是给你的搜查许可证复印件。&rdo;托斯奇说。

&ldo;那好吧，随你们的便。&rdo;艾伦耸了耸肩，勉强地说。

现在调查员们开始进行更彻底的搜查，把家具从肮脏的窗户边推开，掀起所有的床单。托斯奇像第一次那样把床从墙边拖开。假阳具再次滚了出来。

&ldo;我只是有点吊儿郎当罢了。&rdo;利理直气壮地说道。

在这个卸了轮胎的房车的封闭空间内，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嫌疑犯非常强壮有力。托斯奇说：&ldo;艾伦是一个可怕的人，一个凶残的人。他对于我们到圣罗莎找他感到非常不安和愤怒。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我们把他的住处搅得天翻地覆。我记得，因为某种原因，他非常不喜欢我这个人。而我一直都是个好人。检察官们经常会让我去解除那些嫌疑犯的防备心理。但是后来阿姆斯特朗对我说：&lso;我无法理解，他不喜欢你。人人都喜欢你的。&rso;甚至跟我们一块去取指纹的鲍勃-达吉斯都说：&lso;这还是第一次，大卫，我看到嫌疑犯不喜欢你。&rso;&rdo;

他们审问艾伦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托斯奇在说话，他依旧扮演着好警察。艾伦的脸上有种&ldo;我已经看穿你那套甜言蜜语&rdo;的表情。托斯奇继续往下探究一切。他注意到艾伦戴着一个刻有字母&ldo;z&rdo;的戒指和十二宫手表，那是艾伦在1968年收到的圣诞节礼物。他这样简直是在张扬他就是十二宫杀手。&ldo;我们要取你的指纹。&rdo;托斯奇对这个学生说。艾伦明显被惹恼了，他反对探员这样做。最终，达吉斯还是取到了完整的指纹。他走到角落的一盏灯下，开始将艾伦的指纹与斯泰恩出租车上发现的指纹进行比对。他们认为十二宫杀手在出租车上留下的两个指纹中每个都有8个特征点。不完整指纹通常都含有12个特征点。托斯奇知道相似点不足12个的指纹鉴定结果将取决于专家的&ldo;意见&rdo;，并且，像他们所持有的那种指纹碎片大多数时候都不能实现绝对匹配。他还知道达吉斯是最好的指纹专家之一。达吉斯在房车角落里的灯下工作着。他写下了：&ldo;09r00113418u10113。&rdo;接着他们开始提取艾伦的笔迹样本。托斯奇那儿有两张纸，上面打印了几个由舍伍德-莫里尔提供的句子。他将它们带在身上已经3年了。托斯奇说：&ldo;舍伍德把这?句子给了我们，以便我们有机会遇到&lso;重要嫌疑犯&rso;时可以进行调查，而且我一直都准备着。那些信的原件的墨迹非常深，好像十二宫杀手写时非常、非常用力一样。他写那些话的时候是深思熟虑的。他写的字很小，而且大多数都是小写字母。一旦你看过一份他的笔迹，再看到时你非常快就会认出来。&rdo;这位探员跟艾伦说他必须照着第一页上的句子写一遍。&ldo;我们需要你分别用左手和右手写这些句子，每个句子都需要用大写字母和小写字母写一遍，&rdo;他说，&ldo;我们想要你抄写这张单子上的句子。&rdo;

托斯奇对我说：&ldo;你会发现，我们让艾伦用黑色签字笔写那些句子。我们想，既然我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或许这次能做对。只有几家公司生产他使用的那种笔。舍伍德一直都说十二宫杀手可能是用右手写那些信的。后来我问过另外一位专家（邮政调查员约翰-史莫达），他也是这么认为的‐‐&lso;笔迹是由右手写成的。&rso;但是艾伦双手都非常灵巧，而且我记得他对我们说过，他&lso;通常用左手做事，但是做某些特殊事情时，两只手都能用&rso;。他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们，利的两只手都可以写字、射击、射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