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夜里,鹫尾就驾驶着这辆偷来的&ldo;尼桑&rdo;车离开了稳蔽地点,奔向了新宿。车窗上的车检证也是伪造的。
今天夜里。他穿的不是鼠灰色的西服。他下身穿了一条毛料西服裤,上身穿了一件毛衣,外边还套了一件羽绒服。头部戴了一副茶色的头套,并戴了一副粗框架的眼镜。
在车内,放着他常用的短机关枪,还有五只子弹夹。随身还藏着一把手枪和猎刀。
他开着车,从中央高速公路上下来,驶向甲街道,随着车流驶向新宿。
曾由藤本当头的三光组,在一度解散后再次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但尽管如此,势头再也不能与当初相比了。现在,鸳尾就是去他们在西新宿的事务所。
写着专门经营不动产业和出入口产品及其从事艺术产品加工、出版的广告牌的三光事务所,与新宿邮电局并排着,距离邮电局仅三、四十米,是一幢只有地下两层,地上四楼的小建筑物。
由于这一带准备建成新宿的副中心,所以不断有人在这里建造楼房。于是三光组的这幢小楼显得十分简陋和寒酸相了。
据藤本活着的时候的介绍,这个建筑原本是一个叫&ldo;三国&rdo;的阿飞团伙住着,但他们没有正当经济收入也无法维持下去,正好三光组的残余分子打算重整旗鼓,便找到他们,用十分便宜的价格就全部租了下来。
这幢楼房的占地大约四十坪(相当于120平方米。‐‐译者注)。由于没有空场,所以还带一个地下停车场。
藤本入狱后,一直是一个副组长负责领导三光组进行活动,但在一次与一个在涩谷的叫&ldo;权堂组&rdo;的团伙发生了火并,不幸在械斗中被杀,于是现在是一个叫平林的大干部(日本黑社会团体的等级,仅次于副组长‐‐译者注)代理组长,这也是藤本活着的时候对鹫尾说过的。
他把车子停在了斜对着三光组大楼的人行便道上,由于停在这一带的车很多,鹫尾只好把车子停在了两辆车的中间。
他坐的驾驶席上监视着三光组大楼。虽然这会儿已经过了6点了,但大楼的房间里仍然亮着灯,而且进出的车子和人也不少,似乎异常热闹。
在鹫尾监视的过程中,他看到一个年龄在35、6岁、身穿一件驼色羽绒大衣、戴着一副墨镜的瘦瘦的男子从大楼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鹫尾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是个不一般的流氓团伙的头子。
这时,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了一黑颜色的高级轿车,开车的男人也是一副流氓打扮。司机把车一开到这个戴墨镜的男人身边,就敏捷地打开了助手席车门。
这个男人一钻进车后,车子迅速开了起来。于是鹫尾也发动了汽车,紧紧地跟综着这辆黑色轿车。
由于公路上来往车辆很多,正好便于跟综。鹫尾认准刚才那个戴墨镜、坐在助手席上的一定是三光组的重要人物,决定一跟到底。他很谨慎,和那辆黑色轿车之间总隔着两、三辆车子紧紧跟综着。
这时,前边的交叉路口的黄灯亮了,但黑色轿车毫不在乎地闯了过去,而鹫尾则不敢大意,他只好把车子停了下来,等待着变换信号后再继续跟综。
还好等了一个信号后。鹫尾又追上了那辆黑色轿车。它在四谷荒木街的一处接待处前面停了下来。等他走进了这个接待处后,司机便又把车开走了。
鹫尾把车子靠在这个接待处的茶绿色围墙边上把车子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有几辆出租汽车也开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了一伙和瑚才那个男人的打扮一样的流里流气的男人。
这伙男人也走进了接待处。一个出租汽车司机在他们后边喊刭:&ldo;那么,如果各位打来电话,我们很快就来接的!&rdo;
说完,这几辆车就向各个方向开去了。
鹫尾在车里等了三个小时。刚才开走的那几辆汽车又开到了这里来。
这时,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和另外五个刚才坐这几辆车来的男人,正好把几个像是旅馆的女经理模样的人和几个女招待送了出来。
他们分别坐上了三辆出租车。
鹫尾打算再次跟综。
他们坐车到了银座。在银座下了车,又转了五家俱乐部后,每个人分别带着一个女招待各自叫了出租车走开了。
而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则叫了两个女招待同他钻进了一辆车。
这伙人又一同驶向六本木的通宵中华菜馆,让可机在外边等着,他们自己却进去吃喝,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
从那出来后,戴墨镜的男人的车驶向了鹫尾和武山原来住过的青山公寓。有一个女招待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招待生在车上,沿着青山大道开了下去。
鹫尾知道,这两个人将去一个供他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去。
三
这辆出租车停的地点,是位于玉川赖田的高级住宅街的高级公寓。这儿有一处很大的停车场。
出租司机把车停下后赶忙下来,走到后旁门。弯下腰打开了车门,然后双手搀扶着喝得醉熏熏的三光组的干部从车上走下来。
&ldo;那就按说好的,你回事务所吧!&rdo;
这个男人挥了挥手对司机说道。
&ldo;遵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