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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那么，是不让我耽搁你了。&rdo;她冷冰冰地说道。

&ldo;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讲的事情我很感兴趣……也很重要，非常的重要，重要得我都无法表达。但我得去核实一样东西，它与我们讨论的事情有直接的关系。&rdo;

她把头伸到比尼面前，仔细地看着他。&ldo;比尼，瞧你脸都红了，眼睛圆睁，反常得也太快了点，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么遥远的事情。你究竟怎么啦？&rdo;

&ldo;我会告诉你的。&rdo;他说道，脚已经跨出了门外，&ldo;以后！我向你保证！&rdo;

《日暮》[美]罗伯特&iddot;西尔弗伯格

第十六章

此刻，天文台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法诺和蒂尔兰多还在那里。让比尼感到轻松的是，阿瑟77已经离开了天文台。这太好了，比尼想道。这位老头为卡尔盖什第二的研究呕心沥血，已经疲惫不堪。今晚，他不能承担再多压力了。

只有法诺和蒂尔兰多，这很好。法诺大脑敏锐活跃，正是比尼目前所需要的那种人；而蒂尔兰多则有过多年用望远镜和摄像机观察和研究茫茫太空的经验，能够给比尼需要的概念

资料提供部分帮助。

蒂尔兰多说道：&ldo;我一天都在冲洗相片，比尼，但是没有任何进展，看来得赌上我毕生的精力了。除了六个太阳以外，其它任何东西都没有在天空发现。你看老头子是不是快发疯了？&rdo;

&ldo;我看它的大脑跟从前一样的敏锐。&rdo;

&ldo;但是这些照片……&rdo;蒂尔兰多说道，&ldo;这些天来我对天空进行不断的扫描，都没有发现正在研究的物体。我按一下快门，向下移动几度，又按一下快门，又移动，又按快门。这样有条不紊地将整个天空扫描了一遍。比尼，瞧我获得了什么？除了一大堆相片，什么都没有！&rdo;

&ldo;如果这颗未知的卫星是看不见的，蒂尔兰多，那么它就看不见。道理很简单。&rdo;

&ldo;也许是肉眼看不见，但是摄像机应该能……&rdo;

&ldo;听着，我们暂时不谈那件事情。我需要你们俩另外的帮助，是纯理论的东西，与阿瑟的新理论有关。&rdo;

&ldo;但要是这颗未知的卫星只是一只天上的馅饼，希望渺茫呢？&rdo;蒂尔兰多争辩道。

&ldo;看不见的馅饼可以变成真实的馅饼。&rdo;比尼厉声说道，&ldo;我们不希望它冲出轨道，砸在我们的头上。你就说帮不帮忙吧。&rdo;

&ldo;这，好吧……&rdo;

&ldo;很好。我要你为我准备一份六个太阳4200年运转情况的电脑预测资料。&rdo;

蒂尔兰多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四千二百年呀，这是你说的吗，比尼？&rdo;

&ldo;我知道任何星星这么长时间的运行资料，你们都不会保存，但我说的是电脑预测，蒂尔兰多。你们拥有的可靠资料至少有一百年了吧，对吗？&rdo;

&ldo;比一百年还多。&rdo;

&ldo;那更好。将他们设定，把时间向前和向后推进，预测它们的运行情况。让计算机告诉你，过去的二十一个世纪中，每天这六个太阳的位置组合情况，然后再让它告诉你未来的二十一个世纪的组合情况。如果你编程有困难，我相信法诺一定会乐意帮助的。&rdo;

&ldo;我想能够对付。&rdo;蒂尔兰多用很沉着的语气说道，&ldo;但是你介不介意告诉我做这事的目的？我们要编写历书了吗？即使是历书，所需内容也仅仅是公历未来几年的时间。因此，你们究竟要干什么？&rdo;

&ldo;我以后会告诉你。&rdo;比尼说道，&ldo;我向你保证。&rdo;

他让她在她的桌子边抽烟，自己穿过天文台大楼，来到阿瑟的工作区，在阿瑟计算过卡尔盖什第二理论的三台电脑的显示屏前坐了下来。比尼若有所思地盯着中间的那台电脑看了很长时间，这台电脑曾经显示过卡尔盖什的运行轨道被假设的卡尔盖什第二干扰的情况。

他敲了一个键，卡尔盖什第二的模拟轨道线出现在了明亮的显示屏上。它是一个巨大而怪异的椭圆，匡在卡尔盖什自己那小巧几乎是圆形的轨道上。他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敲了那些能把太阳调到显示屏上的键，沉思地看着显示屏上的太阳。看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让它们以各种组态呈现出来：一会儿是奥纳斯与塔诺和西撒出现在天空，一会儿是奥纳斯与特雷和帕特鲁出现，一会儿是奥纳斯和多维姆与特雷和西撒出现，一会儿又是多维姆与塔诺和西撒出现，一会儿又仅仅只有帕特鲁和特雷……

是的，都是正常的组合。

但哪些为不正常的组合呢？

只有塔诺和西撒？不！这不可能发生。宇宙中组合太阳系的位置关系是很密切的，它决定了根本不可能只有塔诺和西撒出现在这个半球的天空，除非奥纳斯或者多维姆，或者它们两者能同时看得见。也许几千年以前有这种可能，他这样想道，尽管有所怀疑。不过现在当然是不可能的。

特雷、帕特鲁、塔诺和西撒同时出现？

又不对。这两组成对的太阳处于卡尔盖什的对角位置；当一对出现在天空时，另一对却躲到了卡尔盖什的背后。有时它们四个的确也能出现在天空，但这两对组合的太阳出现时，奥纳斯总能看得见。那就是著名的五阳天……这种天与另一个半球的多维姆单阳天同时出现，这种情况每隔几年才能发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