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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是吗？喔，你知道，北方的食品……一点都不合我的口味……&rdo;

他没有料到会瘦得如此的明显，像他这种腰围的人少过十磅或十五磅，根本就看不出来，但还是没有逃过莉利亚斯那敏锐的眼睛。也许他的体重降了不只十磅或十五磅。自从穿行隧道后，他几乎是强迫自己吃东西。原来一个能吃能饮的人，饮食突然减少，真让他难以相信！

&ldo;你看上去气色很好，健康，充满活力。&rdo;她说道。

&ldo;是吗？&rdo;

&ldo;我并不是要你瘦成皮包骨，也不是要你将来这样做，但适当的瘦点并无多大关系。这么说你在乔勒过得不错喏？&rdo;

&ldo;这……&rdo;

&ldo;去看百年博览会了吗？&rdo;

&ldo;是的，妙极了。&rdo;回答有些言不由衷，&ldo;天啦，这雨，莉利亚斯。&rdo;

&ldo;乔勒没有下雨吗？&rdo;

&ldo;晴朗干燥，跟我离开萨罗时一样。&rdo;

&ldo;噢，季节会变化，谢林。你不能指望一种气候能延续半年，这你知道。每天升起的太阳都不一样，我们无法指望天气一成不变。&rdo;

&ldo;我弄不清你究竟是个气象学家呢，还是个占星学家。&rdo;谢林说道。

&ldo;都不是，是个心理学家……难道不打算给我讲一讲这次旅行的事，谢林？&rdo;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ldo;博览会很棒，很遗憾你没能看到。但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努力工作，在城北，他们闹出了一点需要处理的乱子，就是那个神秘隧道。&rdo;

&ldo;隧道里有人死亡，这是真的吗？&rdo;

&ldo;有几人。他们主要是精神创伤，迷惘不知所措，患有幽闭恐怖症。我与一些患者进行了交谈。他们要数月才能恢复，一些将终身失去理智。尽管如此，隧道仍开放了几个星期。&rdo;

&ldo;在问题发生之后？&rdo;

&ldo;谁也不在乎，至少说博览会的管理人员不在乎，他们只对售票感兴趣。去博览会的人对黑暗很好奇。对黑暗好奇，你能想像吗，莉利亚斯？他们排成长龙，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去冒险！当然，他们都确信，厄运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大部分的人没有招来厄运，但不是全部……我自己也进行了隧道穿行。&rdo;

&ldo;你穿过隧道？&rdo;她说道，声音听起来很吃惊，&ldo;感觉如何？&rdo;

&ldo;真是让人作呕。只要不再去穿它，让我出多少钱都可以。&rdo;

&ldo;但显然你一点事也没有。&rdo;

&ldo;显然，&rdo;他小心翼翼地说道，&ldo;我吃下半打活鱼，也有可能没事。但那种事情，我怎么也不愿再去重复。我叫他们关掉那该死的隧道，那是我从职业的角度发表的意见。我想他们一定会遵照执行。我们简直不是承受黑暗的料，莉利亚斯。一分钟，两分钟，也许还能对付……然后就难以支撑。这是与生俱来的，我确信这一点，是经过千万年的进化而成的。黑暗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居然还有人想得出，把它作为娱乐向人们兜售……&rdo;他的声音在发抖，&ldo;不过，乔勒之事已过，我已回到了学校。这几天大学里的情况怎样？&rdo;

&ldo;没有什么特别。&rdo;莉利亚斯回答道，&ldo;跟平常一样，为一些小事无为地争吵，开会，发表最高声明，对这样或那样的热点问题进行粗暴干涉……这些你都知道。&rdo;她沉默了一会，两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驾车通过被洪水淹没的一段高速路。&ldo;顺便提一下，天文台有件事情闹得纷纷扬扬。你的朋友比尼25来这里找过你，他没有给我讲过多的事情，但似乎他们将对某个重要理论进行重新评估。人们嘘声四起。老将阿瑟亲自出马，领导这一研究。这你可以想像。我看他的大脑在一个世纪前就已僵化……比尼与一个写通俗专栏文章的记者搞在一起。好像他的名字叫塞里蒙，塞里蒙762。我并不十分喜欢他，&rdo;他可是大名鼎鼎，冲劲十足啊。尽管我不能确切地肯定他们将谴责什么，但我想，一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否则，他们俩就不会花那么多的时间呆在一起。&ldo;

谢林脑子里暗暗记下，回到家后，一定给这位年轻的天文学家去个电话。比尼和他姐姐的女儿雷斯塔717一起生活快一年了，谢林和他建立了密切的友谊。两人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但却是忘年交。谢林的业余爱好是天文学，它成了两人关系的纽带。

阿瑟回到了理论研究的岗位上！可以想像，这意味着什么！哪位狂妄自大者发表了论文攻击万有引力定律？不，谢林想……谁也不敢。

&ldo;你怎么样？&rdo;谢林问道，&ldo;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还没有给我提一个字啦。&rdo;

&ldo;你认为我干了些什么呢，谢林？到山里去滑翔？参加火焰派教徒的会议？学一门新的政治课程？都不是。还不是老一套：读书、教课、做实验，等你回来。我还筹划了一餐你回来时吃的饭菜……你能肯定现在不是在节食吧？&rdo;

&ldo;当然没有。&rdo;他温柔地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里放了一会，&ldo;莉利亚斯，我一直很想念你。&rdo;

&ldo;这我相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