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一架私人飞机,日内瓦直飞波士顿。&rdo;
&ldo;她之前告诉我她甚至连一个新床垫都买不起,现在看来她应当在经济上很宽裕。&rdo;安德鲁叹了口气。
&ldo;你对她的床垫做了什么?&rdo;
&ldo;我什么都没做,多乐丽丝!&rdo;
&ldo;好吧,反正这也不关我的事。不过她应该也没为这趟航程花多少钱,因为飞机是国家安全局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调动政府部门的飞机。我对此一无所知,看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也联系了波士顿和周边城市的所有医院,不过一无所获。记者先生,现在轮到你上场了。对了,离开前最好帮我把灯打开,开关就在进门处。&rdo;
听过多乐丽丝的话,安德鲁心中满是疑惑。他来到办公室,开始计划明天何时搬回自己的公寓。至于今天晚上,他就打算在报社度过了。
华盛顿广场,晚8点。
阿诺德&iddot;克诺夫漫步在广场上,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周围的人。草坪的一角处,有个流浪汉裹着破旧的毯子睡在那里;树影下,有个小号手在吹奏练习曲;喷泉边,一对学生情侣在激情拥吻;一位画家坐在画布前,用手中的色彩呈现他眼中的世界;还有一个男人双手向天,好像在向上帝祷告。
苏茜坐在长椅上等他,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ldo;你不是希望我不要再来烦你吗?&rdo;克诺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ldo;你相信诅咒吗,阿诺德?&rdo;
&ldo;鉴于我职业生涯中看到的这些事情,我甚至连上帝都不愿相信。&rdo;
&ldo;对于这两件事,我全部都相信。我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诅咒了。我的家人,还有所有靠近我的人。&rdo;
&ldo;你选择冒险,就要承担后果。让我感兴趣的是,你现在好像真的是在烦恼,看看你的眼神。别告诉我你是在替那个记者担心?&rdo;
&ldo;我需要他,需要他的决心和职业素养,但是我不想害他涉险。&rdo;
&ldo;我明白,你想独自调查,但是又希望他可以在前方替你开路。如果是三十年前,我倒很乐意让你为我工作,但是现在不行了。&rdo;克诺夫笑着说。
&ldo;阿诺德,就是因为你的坏心肠,你才老得这么快。&rdo;
&ldo;我今年七十七岁,但是我很确定,如果我们比赛谁能第一个跑到那个栏杆处,一定是我赢。&rdo;
&ldo;我一定会先把你绊倒。&rdo;
克诺夫和苏茜都不说话了。克诺夫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广场的边缘。
&ldo;怎样才能让你改变主意?可怜的苏茜,你是那么天真无邪。&rdo;
&ldo;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天真了,就在那个杂货铺老板报警的那天。我去他的店里买糕点,他却报警说我偷了两块巧克力,警察把我带到了警署。&rdo;
&ldo;我记得很清楚,是我去警署接的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