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餐厅的侍应生问候了安德鲁,请他选一个座位。
&ldo;你是这儿的常客?&rdo;
&ldo;贝克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rdo;
&ldo;研究工作。&rdo;
&ldo;什么类型的研究?&rdo;
&ldo;如果详细地说,你一定会觉得很无聊。你呢,你是什么类型的记者?&rdo;
&ldo;一个总是忙着在别人的事情里发掘新闻点的时事记者。&rdo;
&ldo;你最近有没有发表过什么我可能读过的文章?&rdo;
&ldo;我三个月没有写东西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这是个很复杂的故事,也会让你很无聊的。那个照片上的男人应该不是你的向导吧?&rdo;
苏茜注视着安德鲁的脸,希望能从络腮胡下辨别出他五官的轮廓。
&ldo;你不留胡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rdo;
&ldo;和现在不一样。你不喜欢我留胡子?&rdo;
&ldo;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do;
&ldo;吃东西的时候的确不太方便,但是早晨可以省很多时间。&rdo;安德鲁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ldo;沙米尔曾经是我的丈夫。&rdo;
&ldo;你也离婚了?&rdo;
&ldo;他去世了。&rdo;
&ldo;抱歉,我经常问些不够谨慎的问题。&rdo;
&ldo;没有,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不妥的。&rdo;
&ldo;不,恐怕还是不够礼貌。怎么会这样?我是指你丈夫的过世。&rdo;
&ldo;沙米尔的离开让人很难接受,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恢复过来,但是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要谨慎一点儿吗?看来你在这个方面很笨拙,我喜欢这样的人。你呢,之前的婚姻为什么会结束?&rdo;
&ldo;我的婚姻恐怕应该算最短的了。中午注册,晚上八点就分开了。&rdo;
&ldo;我比你厉害。我的婚姻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rdo;
安德鲁的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ldo;我们刚刚交换过誓言,沙米尔就去世了。&rdo;
&ldo;他病得很重?&rdo;
&ldo;当时我们悬在半空。他割断了挂在我身上的绳子,好让我能活下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rdo;
安德鲁又把视线放在了面前的餐盘上。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道:&ldo;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但我有个建议。今晚你肯定不能住在自己家里了,至少在安上新锁之前恐怕不可以。窃匪还可能会回来。我在附近有个小小的公寓,但是我现在不住在那里。我可以把钥匙给你,这三个月我一直住在朋友家里,多住几天也没什么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