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菲尔德看着他的同事们,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只属于他领导的一个小队。
&ldo;不,我们什么都没做。&rdo;
他又转身看着窗外。
帝国大厦的霓虹灯已经变为了红绿两色,预示着年末的到来。他已经在计划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就去科罗拉多滑雪。
&ldo;你还是要和其他部门比赛谁更快吗?&rdo;克诺夫继续说,&ldo;我不知道你是要保卫国家,还是要保护自己的仕途。&rdo;
&ldo;那为什么现在都是其他部门的人在插手这件事,而不是俄国人、加拿大人,或者是挪威人来和我们争抢那份材料?&rdo;
&ldo;因为他们都很聪明。他们在等我们拿到了证据再动手。&rdo;
&ldo;克诺夫,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多少年里,你都向我们保证那些材料已经完全销毁了。我们现在重新起用你,是因为你对那件事很了解。但是时间越久,我就越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用处。我要提醒你,你在这里只是一个观察员,而不是执行者,所以不要随便评论我们的行动。&rdo;
克诺夫拉开了他的椅子,从衣帽钩上取下了大衣,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又有一辆地铁进站了。车厢门打开之后,安德鲁和苏茜进到了尾部的一节车厢,坐在了靠门的座位上。
&ldo;我们从科尔曼的宿舍离开后的一个小时,那些警察就被要求离开了现场。&rdo;
&ldo;是谁要求他们离开的?&rdo;
&ldo;应该是国安局的人接手了这一工作。&rdo;
&ldo;你是如何知道的?&rdo;
&ldo;我请一位朋友帮了个忙。他之后给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我这个消息。&rdo;
&ldo;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打开手机吗?&rdo;
&ldo;这就是我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原因。地铁里没有信号,他们就无法追踪我们了。我们坐到终点站布鲁克林吧。&rdo;
&ldo;不,我们在克里斯多夫街下车,我也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rdo;
自由塔附近正在施工,工地上的灯光在周围投射下了一片朦胧的光晕。这是一个典型的冬夜,寒冷到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发凉。第七大道上,车辆熙熙攘攘,而路面上已经结了薄冰,刺耳的喇叭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由得烦躁起来。
苏茜推开了178号的大门,沿着楼梯走了下去。这就是克诺夫所说的万加德俱乐部。时间还很早,里面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顾客坐在吧台旁或包厢里。洛琳&iddot;戈登也坐在吧台旁的一把高脚椅上,让人一望便知她是这个俱乐部的所有者。她今年四十二岁,俱乐部营业的时候,她几乎每晚都坐在这里,每周六天,风雨无阻。
赛隆尼斯&iddot;蒙克,迈尔斯&iddot;戴维斯,汉克&iddot;莫布里,比尔&iddot;埃文斯,所有这些歌手都曾经在她的店里表演过。对于他们来说,她就是独一无二的&ldo;洛琳&rdo;,是他们爵士乐道路上的女神,只有雪莉&iddot;霍恩叫她&ldo;中士&rdo;,其他很少有人敢这么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