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会干的。」岩西篤定的口吻令人火大。
蝉暗地吞了口口水,有种被人断言「你只是个人偶」的感觉,电影场景连续不断地闪过脑中,让人错觉自己正被绑在精神病院病床上。
铃木
为什么要装成家庭教师呢?连铃木自己都想不透,现在这种滑稽和突兀的处境让他陷入苦闷,但他立刻换个想法,觉得这主意或许不坏。家庭教师的话,可以定期拜访,顺利的话还可以一週上门好几次,如此一来,就有机会找到槿就是「推手」的证据。
槿露出吃惊的表情。接著说:「原来如此。」
铃木不懂那句「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想做出应酬笑容,却只露出失败的怪表情。槿又接著说了:「要进来吗?」
「咦?」
「我可以听听你的介绍。」
意料之外的反应让铃木又语无伦次起来。「可以吗?」他反问。
「你不愿意的话也无妨。」
「怎麼可能不愿意呢?」
铃木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麼跨过玄关、房间的门朝哪一边开,彷彿身体的右半边紧张得不得了,左半边却困惑不已。铃木慌忙俯视脚下,幸好自己还记得脱鞋(註)。
铃木被带进客厅,坐在淡茶色的沙发上,他先是双脚交叉,又立刻摆正,右手拇指在左手食指和拇指之间来回摩擦,冷静不下来。如果有「手足无措」这种死因,自己应该差不多快死了‐‐铃木半认真地担心起来。他望向隔壁的饭厅,那裡摆著餐桌和厨具设备。
「这样啊。」
听到话声,铃木慌忙抬头。槿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
「什、什么?」他没有在听。
「你是业务员吗?」
「嗯,差不多。」铃木心不在焉地回答,又慌忙更正:「不是的,虽然也跑业务,可是我也教书。」如果不这麼说,计划就会前后矛盾。
「真辛苦。」
「已经习惯了。」如果是真的业务员的话。
「你想当健太郎的家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