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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所以是这个人明知花生对于莱拉是安全的，却故意诱导托马斯以为是自己杀了lib，对不对?这样就可以让他以为自己没有退路，从而去做更加危险的事。&rdo;

&ldo;不错，如果我们称这个人为神秘人物的话，那么这位神秘人物必须同时具备几样条件，第一，知道托马斯认为莱拉对花生过敏，第二，知道莱拉吃花生其实安全，第三，有得到这种新型毒品的渠道，第四，有说服托马斯杀死莱拉的理由，第五，有时间在托马斯准备好的花生点心之中二次注入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品。夏琳，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rdo;

&ldo;也就是说，神秘人物应该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朋友，甚至与托马斯的关系还要更进一步。&rdo;

&ldo;呵呵，综合上述条件，除非托马斯的取向有异，不然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称神秘人物为小姐了。&rdo;

&ldo;好吧，那么这位神秘莫测的小姐，之后又做了什么呢?&rdo;桑荞托住下巴，回头望着季晴川。

&ldo;当然，还有一件反常的事，就是凭空出现的托马斯。&rdo;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眼角，&ldo;我们这间公寓是保安系统相当完善的顶级公寓，有访客出入的话，必定要率先经过一层大堂的服务台，如果有一个打扮如此古怪的人进人大厅，我不认为他会顺利走进电梯。可事实是，那一晚的摄像机完全没有收录到任何古怪的人，当然，也没有托马斯。&rdo;

&ldo;可是他的确出现了。&rdo;

&ldo;所以我在想，他一定需要神秘莫测的小姐的帮忙。&rdo;季晴川又笑了，&ldo;而且，再回想那一晚的事情，的确很难解释，我和你都受惊过度，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现在想来，如果我是托马斯，我不会做那么多毫无必要的事情，又是蜡烛又是《蝴蝶夫人》什么的。那个时候是凌晨两点钟，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在客厅，我会在进入你家之后首先确定你的位置，然后在你全不知情、无法做出应对的情况下推开浴室的门，将你一刀了结。&rdo;

&ldo;你说得对，他给了我太多的时间，多到完全不自然。&rdo;桑荞皱起眉，回想那一晚的经历无论如何也不是令人愉快的事，&ldo;蜡烛可以模糊我的视线，除了看不清方向之外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而《蝴蝶夫人》的歌剧则完全掩盖了对方进入我家之后的所有声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杀死托马斯的凶器是我家的水果刀。&rdo;

&ldo;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时持刀准备刺向你的人并不是托马斯，而是神秘人物?&rdo;季晴川握住桑荞执笔的手开始增加空白处的笔记，&ldo;而神秘人物的目的也从来都不是杀死你，而是要你背上被托马斯袭击然后防卫过当的罪名。&rdo;

&ldo;目的呢?你也知道吗?&rdo;

&ldo;我说过，这是随时都有可能&lso;去向不明&rso;的调查，可现在看来，应该修正为随时都有可能被&lso;杀人灭口&rso;的调查吧。&rdo;男人笑着的眼睛忽然完全失去了笑意，盯住自己怀中的女人，&ldo;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继续吗?&rdo;

&ldo;杰特，你真聪明，聪明得让我自愧不如，可是有些时候，我们一定要让自己置身险境，才有可能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rdo;桑荞的眼中波光静平，如一潭无风的湖水，&ldo;你可以现在罢手，毕竟到此为止都只是推论，而没有为我脱罪的决定性证据，还来得及全身而退。&rdo;

他忽然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着他，&ldo;我就是讨厌你现在这副样子，冷静、淡漠，仿佛不需要任何人。如果你肯像片刻之前那样与我生活在一起，一切都会大不相同，我不会是现在的我，而你，也不会是现在的你，我可以为你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偏偏是你，逼我握到了今天。&rdo;

然而桑荞只是静静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有被这番话激怒，反而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在他耳畔轻声呢喃：&ldo;对不起，杰特，对不起，现在把心藏起来还有什么用，我全都看到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好……&rdo;

【解套】

清晨，季晴川揽过桑荞的腰，亲吻她裸露在丝被外面的肩，托腮笑着，&ldo;律师和委托人变成这样的关系，是不是我也该检讨一下呢?&rdo;

&ldo;我已经被停职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吊销执照，是你该考虑清楚吧。&rdo;桑荞闭着眼睛佯装昏睡。

&ldo;好吧，反正你只是把这个当做佣金而已，我也可以不必太认真了。&rdo;他却依旧笑着，面不改色地说出伤人的话。

&ldo;没错，所以今天也请为我全力以赴吧。&rdo;她翻个身背对他，咬住了嘴唇。

※※※

季晴川的办公室，大沼薰同样分秒不差地出现在约定好的时间。

&ldo;季先生，今天你约我来，是不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rdo;女人仍旧是一尘不染的黑色套装，款款落座。

&ldo;算是吧，&rdo;男人抬头，仍旧保持完美的职业性笑容，&ldo;不过在这之前，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听我说说桑律师作为嫌疑人杀害您助手的那桩案子?当然，这部分我不会收费的。&rdo;

&ldo;哦?难得您有如此雅兴，我自然洗耳恭听。&rdo;大沼薰略感意外，却仍旧只是笑笑。

&ldo;您知道您的助手丹尼尔斯先生一直以来都想盗取您的实验成果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