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来的是哥哥雄太郎。
&ldo;在吗?砧警官。&rdo;
对于我的问题,哥哥笑着回答说。
&ldo;刚好被我逮到,还告诉我许多事情。近越似乎已保住生命了。&rdo;
&ldo;真的?那么,关于遗书上的事,他说了些什么?&rdo;
&ldo;不,他的意识似乎还不太清楚。不仅是瓦斯中毒,而且还喝了安眠药。&rdo;
&ldo;安眠药?&rdo;
&ldo;嗯!送到医院之后,吐出相当多的安眠药和牛奶。对了,那时候桌上不是有一瓶空牛奶瓶,在我们救近越时,才掉落地板打破的吗?从那瓶破牛奶瓶里也检验出相同的药物,所以他可能是喝了牛奶里混了安眠药的东西。在吸瓦斯的时候,大概因药性的发作已成昏睡状态了。这是医生所做的推测。&rdo;
&ldo;那是怎么一回事?是自己打开瓦斯,然后喝了含有安眠药的牛奶?还是,有人想用瓦斯谋杀他,而为了使他无意识地吸入瓦斯,所以预先让他吃了安眠药?&rdo;
&ldo;如果知道是那一种情形的话,那自杀或他杀的问题就一并解决了。我个人的话,当然会采取后者的情形。其次是有关笔迹的鉴定,写在稿纸上的五行文字,百分之百的是亲笔字。但信封上的因为颤抖之故,不能确定,但非常像亲笔字。遗书所使用的稿纸,是他经常使用的稿纸,而牛皮信封则是桌上我们所看到的其中一张。笔也是他所喜爱的原子笔。但是,信上所写的和信封上所写的,似乎是不同一枝笔。但同样都是桌上笔筒里的笔。&rdo;
&ldo;对了,哥!我现在想起来,信封上不是贴着邮票吗?可以从贴邮票的唾液里验出血型,不知验了没有?&rdo;
&ldo;如果还没有的话,就赶快教砧警官吗?很不巧的是这一点他并没有疏忽掉。砧警官说&lso;我们也调查唾液的血型,但他是用浆糊贴的。&rso;,真令人气馁!&rdo;
&ldo;好可惜喔!&rdo;
我夸张地扮着鬼脸。刚好此时,那个叫八杉的训练师,牵着钱宁走了过来。
&ldo;露娜的老板娘不在。听说是分居的先生得了急病,而到医院去了。我向看店的女孩请求,她马上就把狗借给我了。&rdo;
&ldo;喔!是这样啊!&rdo;
哥哥佯装不知地说。
&ldo;那么,先让狗闻味道,但是从哪里出发呢?&rdo;
&ldo;出发的地点,由我来告诉你。上车吧!&rdo;
我和哥哥坐在前面,后面坐着八杉先生和今天的主角钱宁。&ldo;这只狗还是第一次坐车子呢!&rdo;训练师担心地说,但钱宁却很乖顺地坐在车内。
二十七钱宁的表现
我有点意外,我原本想要钱宁开始搜索的地方应该是从次郎失踪的地方,即内海家的庭院开始的。但是,哥哥说:
&ldo;从这边开始,拜托你了!&rdo;
停车的地方完全是个出乎我想象的地方,但认真地考虑,这也不是说和次郎完全无关的地方。这里是我们来过两次的志田晴江小姐家巷子的入口处。
一下了车,八杉先生,默默地打开哥哥交给他的包裹。一套淡蓝色的上下睡衣完整地呈现出来。他把睡衣放到钱宁的鼻尖,让狗充分地闲味道。闻完睡衣的味道之后,所要赋予的使命,对这只狗而雷,似乎是个非常喜欢的游戏。这只狗闪烁着聪慧的双眼,在牠闻完睡衣的味道而还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之时,牠已开始在附近的地面探索似地闻了起来。
这跗近薄暮已经开始笼罩,而这薄暮所象征的安静、紧张,正包围着以一只狗为中心的我们主人。
突然,钱宁抬起头、竖起两耳,看着训练师的脸。
&ldo;好了,走吧!&rdo;
训练师一点头,狗便再一次地把鼻子凑近地面,毫无犹豫地,顺着道路笔直地走。八杉训练师牵着皮带走在后面,我们也随后跟从着。
&ldo;如果是只训练完全的狗,只要拉着绳子便可以自由地走,但是这一只还不行。可是,看这样子,说不定也会达成任务。&rdo;
八杉先生小声地这样说着,然后默默地顺着狗的前进跟着走。这只狗并没有照着我的预想的进入巷子,而走往大路。但走到五、六十公尺的地方向右转,然后再继续前进了五、六十公尺,再右韩。一边闻着道路的味道,一边慎重而慢慢前进的狗的姿态,虽然还幼小,但却表现得很有自信,让我不禁既感动又觉得很可靠。‐‐当我在心中夸赞这只狗的时候,却发生了不可挽救的事。钱宁钻进路旁的篱笆,跑进别人家的庭院去。把人家种得很漂亮的花贱踏得乱七八糟,而且还要继续走进去。突然,一声雷般的叫声,屋子里面有人跑了出来。
&ldo;钱宁,来!&rdo;
训练师拍着自己的左腿,慌张地叫着狗回来。
下一幕是低头道歉的景象。两个大男人低着头相互敬礼,无论怎么道歉、怎么拜托,顽固的老伯就是不允许我们通过庭院。我们不得已只好带着钱宁,绕过那可恶的房子,来到飘着秋刀鱼香的房子的后面。我内心不禁担心,好不容易来到这边了。钱宁不知会不会在此迷路?
但是,那份操心是多余的。钱宁在后面的篱笆附近徘徊了雨、三次之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百倍的脚步,走进右手边围墙和围墙之间的空隙。这空隙之狭窄,连我们三个大人排成一列纵队都很难通过。由板壁的裂缝处看到前方之时,我不禁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