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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蒙克犹豫了一下。佩吉明白他的意思：佩吉和特瑞都还不是被逮捕者，他无权坚持让两人分开。&ldo;我们正在找你，&rdo;蒙克对特瑞说。

她的视线从咖啡杯移向蒙克，&ldo;我整天在外边，&rdo;她说，&ldo;想尽办法分散我女儿的注意力。这事做起来很困难。&rdo;

蒙克点点头。他没问艾勒娜怎么样了。特瑞才给佩吉讲过，这孩子先是痛哭流涕，继而沉默无语，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似乎，特瑞告诉佩吉，艾勒娜为里奇的死而自责。佩吉希望蒙克不要去打扰孩子。

&ldo;她现在什么地方?&rdo;蒙克问。

&ldo;和我妈妈在一起，&rdo;特瑞凝视着佩吉，没解释她为什么在这儿。对佩吉来说，刻在她脸上的疲劳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需要和朋友在一起的女人。蒙克把录音机放在她面前。

&ldo;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吗?&rdo;他问。

特瑞点点头，蒙克看了一眼佩吉，他希望佩吉离开，佩吉明白他的意思，佩吉坚持要留下来。他冲着蒙克笑了笑，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儿。

依照惯例，丹尼斯&iddot;林奇向特瑞作了自我介绍，佩吉感觉得到，林奇显出一副全然不同的姿态，这使他成为蒙克最好的搭档，林奇紧挨蒙克坐着让他瘦长的身躯轻松的靠在沙发上，带着同情的微笑看着特瑞，一点也没介意放在咖啡桌上他们之间的录音机。佩吉发现他们的出现带有侵略性，他已经与警察打过好多年交道，但从来不是在家里。

蒙克按了一下键。佩吉发现，录音机似乎有催眠效果，四个人都看着它开始转。然后蒙克开始说话。

&ldo;这是有关里卡多&iddot;保罗&iddot;阿里斯死亡的首次调查，&rdo;蒙克讲话很有条理，一字一顿，&ldo;现在时间10月17日晚上7点35分，我是查里斯&iddot;蒙克检查官，和我一起的是丹尼斯&iddot;林奇检查官，证人是特里萨&iddot;皮罗塔，我们在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家里，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也在场。&rdo;蒙克转过身温和地看着佩吉，&ldo;你代表皮罗塔女士吗?&rdo;

这是策略，佩吉明白，&ldo;不，&rdo;他平静地说，&ldo;你们露面时我正和皮罗塔女士在一起，正如你指出的那样，这是我住宅。&rdo;

蒙克看了看他，然后转身对着特瑞，似乎佩吉不在那里。他简略地讲了一下梅兰达通告;特瑞没在监护孩子，他可以问他想问的任何问题。不一会儿，蒙克就掌握了特瑞的年龄、职业、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以及各种足够他随时找到她的背景资料，并召传了她的银行存款，还谈到她最近五年见过的邻居，然后他转到有关里奇的正题上。

&ldo;你和里卡多&iddot;阿里斯是什么关系?&rdo;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吃了一惊，&ldo;我是他妻子。&rdo;她简短回答道，&ldo;有六年多。&rdo;

&ldo;你有孩子吗?&rdo;

&ldo;一个女儿，艾勒娜&iddot;罗莎。&rdo;

&ldo;她多大?&rdo;

&ldo;六岁，&rdo;特瑞声音沉静下来，&ldo;和结婚年龄一样。&rdo;

蒙克看着她，&ldo;阿里斯死时，你还和他住在一起吗?&rdo;

&ldo;没有，&rdo;似乎相当慎重，特瑞没看佩吉，&ldo;我们分居了。&rdo;

特瑞仍然盯着蒙克：&ldo;从卡瑞莉审讯案结束后，这段时间有多长分居就有多长。&rdo;

佩吉忍住笑，他相信蒙克准确地记得这个日期。蒙克镇静地问，&ldo;艾勒娜住在什么地方?在你丈夫死亡之前。&rdo;

&ldo;里奇有优势监护，&rdo;特瑞的声音第一次有些小心，&ldo;你已经见过我母亲，所以这一切你都知道。&rdo;

蒙克没有反应，&ldo;监护权上你有什么想法吗?&rdo;他问。

&ldo;我有些想法，&rdo;特瑞的刘海晃了晃，&ldo;我不认为该里奇抚养她。&rdo;

蒙克向后靠去，双手叠放在膝上。室内似乎更静了。&ldo;为什么呢?&rdo;

特瑞的呼吸清晰可闻，似乎是在回忆里奇如何把她折腾得疲惫不堪，&ldo;他情绪上有问题，&rdo;最后她说，&ldo;我认为他不稳定。&rdo;

&ldo;你去找过咨询员吗?寻求某种帮助?&rdo;

特瑞迟疑了一下，&ldo;没有。&rdo;

特瑞似乎有些内疚，她的眼神显得是自己在反问自己，&ldo;多少年来，&rdo;

好大一会儿她才开始说，&ldo;我提醒自己，里奇有些不正常，到了最后，我看得更清楚时，我想一切都无济于事了。&rdo;

蒙克瞟了林奇一眼，林奇同情地问：&ldo;你觉得他出了什么毛病，特瑞。&rdo;

&ldo;在他眼里，人们都是不真实的，&rdo;仿佛听到了佩吉无声的警告，她收摄心思，声音有些激动，&ldo;他需要人成为什么样，或者他觉得人们是什么样，他就把他们想象成什么样。&rdo;

林奇鼓励地点点头，&ldo;他去找过精神病医师吗?或者任何类似的人。&rdo;

&ldo;没有，&rdo;特瑞凝视着地面，&ldo;里奇认为他一切正常。&rdo;

林奇停了一下，眨了眨蓝色的大眼，似乎是要弄明白什么事，&ldo;他准备去找精神病医生吗?&rdo;佩吉问。

蒙克转身向林奇看了一眼，林奇见此，转身对着佩吉，耸了耸肩，没人答话。

&ldo;你是否请教过精神健康专家?&rdo;蒙克问特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