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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在特瑞看来，克里斯像一个律师一样看着蒙克，而不像一个急于逢迎讨好他的证人。

&ldo;所以，&rdo;蒙克对他说，&ldo;在你离开去意大利的前夜，你没有去见皮罗塔女士，对吗?&rdo;

克里斯停了一下才答道，&ldo;对，我只是在电话上和她讲了几句。&rdo;

&ldo;大约几点?&rdo;

克里斯似乎在回忆，&ldo;我记不太清，也许是八点半左右，&rdo;他欠了欠身，&ldo;特瑞忘了一件事，我们原计划那天晚上出去吃晚饭，然后到我家。我们谈话的第一个内容就是我告诉她晚饭取消了。&rdo;

特瑞有点诧异，克里斯从不主动提供信息。随即她明白了，克里斯试图弄清楚特瑞不可能先计划和里奇通话或者去拜访任何人，因为她与克里斯有约，克里斯认为多讲一点保护特瑞的话是很重要的。

蒙克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ldo;为什么取消?&rdo;

&ldo;我感到不舒服，&rdo;克里斯耸耸肩，&ldo;大约有一天，到了早上，我就好了。&rdo;

&ldo;那天晚上你见到谁了!&rdo;

克里斯把一个胳膊支着腿，一只手支着脸，&ldo;卡洛&rdo;，过了一会儿他说，&ldo;我儿子。&rdo;

&ldo;卡洛那晚和你在一起?&rdo;

克里斯摇摇头，&ldo;他有一个约会，他到半夜才回来，我一直坐在那里等他。&rdo;

&ldo;尽管你有病?&rdo;

&ldo;卡洛刚学会开车，&rdo;克里斯翘起头，&ldo;你有十几岁的孩子吗，检查官?&rdo;

蒙克犹豫了一下，&ldo;一个女儿。&rdo;

&ldo;多大?&rdo;

又犹豫了一下，&ldo;十六岁。&rdo;

&ldo;你等过她吗?&rdo;

蒙克坐了回去，看着克里斯，给人的感觉是皮笑肉不笑。特瑞一下子就能想象出蒙克在家门口来回走动，看着表，一直等到女儿回家的情景。室内突然有些紧张，蒙克第一次感到有些疲惫。

&ldo;对阿里斯先生，&rdo;他问克里斯，&ldo;你如何评价?&rdo;

克里斯靠在那里，&ldo;根据我的观察，&rdo;他考虑了一会儿说，&ldo;他一点儿也不受人欢迎。特瑞的耐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rdo;

&ldo;根据什么?&rdo;

&ldo;里奇的不受人欢迎，还是特瑞的耐心?两者我都是根据离婚过程。里奇铁心利用艾勒娜作肉票，这也只能与特瑞决心不让他利用艾勒娜搭配在一起&rdo;，他抬头扫了一眼特瑞，&ldo;老实说，这种忍耐劲儿实在让我吃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