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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你去搂住克里斯和他亲嘴吧。&rdo;艾勒娜露骨地说。

他们正在厨房里绞染t恤衫，特瑞本以为这一天会过得很快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三个月来什么时候疏忽了艾勒娜在场。&ldo;你怎么知道这些?&rdo;

&ldo;爸爸告诉我的，&rdo;孩子的声音充满责备，&ldo;他很孤独。&rdo;

那一刻，特瑞愤怒到了极点，忍不住想叫出声来。我怎么了‐‐我爱你，为他付帐，一工作就到深夜。&ldo;克里斯是我的朋友，艾勒娜，他对我好。&rdo;

她停了一下又问，&ldo;你不认为我值得有人对我好吗?&rdo;

艾勒娜皱起了眉头。&ldo;我对爸爸好，&rdo;她说，又放下t恤衫，&ldo;我讨厌这个。&rdo;

晚上，艾勒娜走后，特瑞拨通里奇的电话。&ldo;你给她讲克里斯什么了?&rdo;

她问。

&ldo;怎么一说起话来总是&lso;克里斯&rso;?&rdo;他故作不知，&ldo;什么事让你觉得我很关心他?&rdo;

&ldo;不管你是否关心，我们得把话讲明白。&rdo;

&ldo;我们已讲明白了&rdo;，他说，&ldo;在法庭就已经讲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不能玩‐‐我们正在玩大笨瓜游戏，&rdo;他的声音优雅起来，&ldo;你知道，卡洛很喜欢这种游戏。&rdo;

他挂上了电话。

等到十点，特瑞开车到里奇那里。

艾勒娜来开的门，特瑞很是吃惊，俯身搂住她，&ldo;过了睡觉时间了，宝贝儿。&rdo;

小女孩儿推开她。&ldo;没有过。爸爸说今天不睡觉!&rdo;

特瑞从艾勒娜身边走了过去，看见里奇正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个空酒瓶子，咖啡桌上点着蜡烛。特瑞下意识地又看了看他，他满脸通红，看得出，他一人喝了一瓶。有一刻，他显出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随后，眼神又奇怪地亮了一下。&ldo;我们一直在玩游戏，&rdo;他说，&ldo;和你玩法一样。特瑞，过来。&rdo;

话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含混。特瑞想起了雷蒙&iddot;皮罗塔。

特瑞没理他，抱起艾勒娜，安置她上床。她给艾勒娜读着故事，直到小女孩儿睡着。特瑞刚要离开，艾勒娜就低声咕哝着，&ldo;能呆在这里吗，妈妈?我喜欢你在这里。&rdo;

特瑞最后去找里奇时，客厅里的蜡烛已经熄灭。昏暗的房间混着酒气让特瑞想起孩子时期的恐怖情景：一个人男人独自坐在黑暗中，准备着发怒。&ldo;想我了，特?&rdo;黑暗中传来里奇的声音，充满诽谤和嘲讽，&ldo;现在我俩都是单身，克里斯又不在眼前，就让事情按它该发生的那样发生吧。&rdo;她强使自己面对着他。&ldo;你要是敢在艾勒娜周围这么干，&rdo;她低声说道，&ldo;我会亲自宰了你。&rdo;

特瑞转身走了出去。她猜想不出里奇关门时的狞笑。

（九）

&ldo;他没有喝酒，&rdo;第二天她对克里斯说，&ldo;起码没有喝那么多。&rdo;

他们坐在克里斯的办公室里。&ldo;或许他已经开始动手解决难题，&rdo;克里斯回答说，&ldo;我在写日记，把里奇的日常活动都记下来。&rdo;

&ldo;应该说谁都会信任我。&rdo;她停顿了一下。&ldo;艾勒娜这样下去不行，克里斯。或许我得再去找一找阿列克&iddot;凯尼。&rdo;

克里斯点点头。&ldo;我想你确实应该去找。&rdo;

特瑞站起身要离开，克里斯举手拦住她。&ldo;换个时间好吗?&rdo;他说，&ldo;我得和你谈一件事。&rdo;

他的声音有些异样。特瑞看了看他的表情，迟疑地坐了下来。

克里斯双手合十。&ldo;有人要我考虑竞选议员，特瑞。先在民主党内，从现在起两年内。&rdo;

这话让她吃了一惊。&ldo;竞选美国国会议员?&rdo;

克里斯点点头。&ldo;感到惊讶，是不是?&lso;西方的没落&rso;。&rdo;

&ldo;不是这个意思，克里斯。我只是感到吃惊，仅此而已。&rdo;

&ldo;我也感到吃惊。&rdo;克里斯尽量让这事听起来好像不过是趣谈。&ldo;威利&iddot;马太给我打电话时，我以为他又缺钱用了。没想到他希望我参加，还说有几个理由。&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ldo;你也许很合适，克里斯。&rdo;

&ldo;威利也是这么说的，&rdo;他冷静地说。&ldo;按他的说法，我已经两次出名‐‐拉斯科案件和卡瑞莉听证会。他还指出，赢得第一轮胜利至少要花七百万美元，而我刚好有这笔钱。精彩的逻辑，是不是?&rdo;他开始有点儿漫不经心。&ldo;这里边，部分是因为一些人希望有一个不是由小詹姆士&iddot;科特一手挑选的参议院候选人。小詹姆士&iddot;科特，注定是我们下一任州长。&rdo;

再一次，特瑞感到有些吃惊，同时也感到有些不安。小詹姆士&iddot;科特是一位杰出的民主党人，年龄和佩吉相仿：他能执政，除了他有一大笔财富和富有雄心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公众对他父亲的崇拜。他父亲是来自南加州的一位有魅力的议员，他还没来得及竞选总统就死去了。许多地方政治家，包括野心勃勃的地方检查官麦金利&iddot;布鲁克斯都已经和科特结盟;克里斯要想赢得支持很不容易。

&ldo;威利能举出哪些理由，&rdo;特瑞问，&ldo;证明可以独立于科特之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