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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是吗?&rdo;她母亲笑了，笑得很尖刻，满含嘲讽。&ldo;所以现在里奇得到了艾勒娜。&rdo;

&ldo;我正想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妈妈。&rdo;

母亲摇了摇头。&ldo;我不相信你能改变，特里萨，用这种方法不行。&rdo;她探出身。&ldo;里奇可以让步。克里斯不能。他太尊贵了。请你让他走开。&rdo;

&ldo;没错。&rdo;特瑞抬高了嗓门，&ldo;告诉我，妈妈。你知道臧否一个人是什么样‐‐我是说真正挑他们的毛病?或者是专门嘲笑某一个人?&rdo;

罗莎把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ldo;不知道，&rdo;她慢吞吞地说，&ldo;我也不知道失去一个孩子是什么样。你女儿已经作价了。&rdo;

再一次，特瑞对发生过的事产生了负罪感。&ldo;所以我们要去意大利‐‐讨论所有的事情，看看能否为孩子的将来找到一个好的出路。谁让我们碰巧是大人。&rdo;特瑞说话的语气非常强烈。&ldo;你也一定很吃惊我们怎样谈话。&rdo;

她母亲仍然面无表情。&ldo;你敢这么肯定，特里萨，卡洛没有骚扰过你女儿?&rdo;

特瑞沉默了一阵，又抬头看着母亲。&ldo;我不敢发誓，&rdo;过了一会儿她才说，&ldo;但是我不相信他能这么做，评审员会设法弄明白。&rdo;

&ldo;评审员，&rdo;罗莎满含讥诮，&ldo;就像法官?来帮你忙的人?&rdo;

特瑞感到喉头发紧。&ldo;不一回事，这个人受过训练，专门处理孩子问题。&rdo;

&ldo;所以，你现在自然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rdo;罗莎的脸就像一个面具，只有从眼神中才能看出面具背后的痛楚。&ldo;虐待孩子是一件可怕的事。无论你责备我别的什么，我从来不会让这种事落到你身上，或者落到我任何一个孩子身上。&rdo;

罗莎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特瑞感觉到父亲的存在。&ldo;是什么让你认为，&rdo;特瑞问到，&ldo;你和我有区别?&rdo;

特瑞心照不宣地提及父亲，把罗莎从审慎的伪装中拉了出来。不过和往常一样，她母亲没有提及雷蒙&iddot;皮罗塔。

&ldo;我想，&rdo;罗莎疲倦地说，&ldo;你已经告诉里卡多了。&rdo;

&ldo;告诉了。&rdo;告诉里奇时，里奇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记下日期，问些他要证实的问题。&ldo;如果有什么要紧事，里奇应该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如果艾勒娜不只是周末才和我在一起，妈妈，我永远不会走。可是她不是这样。我走后你可以在周末接走艾勒娜，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rdo;

罗莎神情沮丧，陷入了沉思。只是到了这时，特瑞才发现母亲晶莹透明的泪珠毫无阻拦地落了下来。

特瑞吻了吻母亲，相顾无言。随后，她走了。

天很黑，已经过十点了。通往她住房的楼梯空荡荡的，非常安静。特瑞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发誓要好好睡上一觉。

门开了一个缝。

特瑞看见门缝，退后了几步。随后，慢慢地，她推开了房门，偷偷地往客厅里看。

她什么也没看到。灯已经熄了，特瑞觉得室内和她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

她摸索着往前走，探着头四处搜寻，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有人在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特瑞转过身，从喉管里发出一声尖叫。在她面前，影影绰绰站着一个男人。

&ldo;别，&rdo;特瑞声音发抖，&ldo;请别。&rdo;

影子朝她走来。借着街上射来的微弱灯光，她看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亮了一盏灯。里卡多&iddot;阿里斯站在落地灯前，露出牙齿冲着她笑。

&ldo;怎么了，特?你过去可是喜欢刺激。&rdo;

她一块儿石头落了地：&ldo;你在这里干什么?&rdo;

&ldo;你今晚有些神经质，&rdo;他皱了皱眉头。&ldo;在等你的男朋友?那就很好玩儿了。&rdo;

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ldo;你怎么进来的?&rdo;

&ldo;忘了那次我的车还在商店里时，我借你车接艾勒娜?&rdo;他又咧嘴笑了，拍着一大串钥匙。&ldo;你可不要把你的宝贝东西放在小套间里，特瑞，小心有人会偷掉它。&rdo;

特瑞低头一看，她的钥匙都掉在地板上：有她自己房间的，有她母亲家的，还有克里斯房间的。

&ldo;你这流氓。&rdo;她轻声骂道。

&ldo;这确实不公平。事实上，我来这里要完成我个人义务，送来一套重要的法律诉讼书。想一下艾勒娜，你还记得她吗?我们女儿。&rdo;

在她身边的地毯上，特瑞看到一封封口的信。&ldo;捡起来。&rdo;里奇命令道。

在他自信的声音中，流露出强烈的焦虑感。&ldo;你自己捡，&rdo;她回敬道，&ldo;我恶心听你吩咐。&rdo;

里奇瞪了她一眼，弯下腰捡起信，放进她手里。&ldo;我不会离开，&rdo;他说，&ldo;等着你看完信。&rdo;

特瑞不明白，对他来说有什么显得这么重要?她转过身，找到一把椅子坐下。&ldo;如果需要这样的话。&rdo;她一边说一边把信封的夹子取掉。

里边是一套诉讼书，注明&ldo;密封存档&rdo;。标题是：&ldo;原告请求强行禁止书&rdo;。要求很简单：被告特里萨&iddot;皮罗塔应中断她女儿艾勒娜与她情人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的接触，同时应中断与后者的儿子卡洛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