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下,她还是选择扬唇,就着他的指,慢慢吮嚼着樱桃。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在亲自照料她的饮食,不逼她吃太多,但是少食多餐,每次都得吃一点。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她的心情很低落。
她才刚食完那颗樱桃,正在为难着该不该将小子核吞下,他已经伸掌,轻声道,&ldo;吐在我掌里就可。&rdo;她一向不喜吞籽。
犹豫了一下,她选择顺从。
她过去就常常这样,她看电视,身旁的他一边看书或一边看文件,他的掌可以拿来让她当垃圾筒。
但是现在,这样的举止,已经让她浑身不自在。
命名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他们已经走得太远。
昨天。
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是否重新开始的答案,她给不了决定。
一只手里还有小籽,他的另一只手,已将另一颗樱桃递到她的唇边。
命名才吃了一点点水果,她的胃部已有饱胀不适的感觉。
望着她微微颦起的眉头,&ldo;再吃一颗,晚饭前,我不逼你。&rdo;他的要求很简单,每隔一两个小时吃一点点水果,以助恢复。
知道他是为她活,即使,整个人已经反胃,她点点头,还是顺从的吞下这颗樱桃。
继续,吐籽到他摊开的掌。
他果然很守信用,她吐出籽以后,他起身去洗手,不再逼迫她。
她邹了邹眉,思索再思索,静静打量他的背影。
&ldo;你都不用去上班吗?&rdo;算起来,好象应该有整整两天。
这两天不是周末,他应该公事比较繁忙。
步伐顿了顿,&ldo;你睡觉的时候,我让心语把文件送来了。&rdo;现在是关键的时刻,父亲在逐步将一部分重要公事移交给他,很多公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放下。
如果可以,他也想清静的陪着她。
而事实上,在她每次睡觉期间,他已经通过手机,指挥了很多事情。
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只是
&ldo;其实,你不必如此,让看护陪着我就可以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用刻意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do;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她有些喘,依靠着床背,静等晕眩感自然过去。
他沉默。
一会儿,她发现两个人的对话,根本无法持续下去。
有些亲昵,早已经在他们之间悄悄流逝。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再次阖阖眼,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一说出口,话语就变成了这样。
尴尬着,她只能找话题,&ldo;医生有说,我要住院多久?&rdo;
他不明显地扯了下唇角,掠过淡不可察的惘然,&ldo;应该要一个月。&rdo;真正出院的时间,要看她调养的情况。
一个月。
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工作…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她还回得去杂志社吗?不,如果她不回来,不是等于间接承认了别人的指控?即使要离开,她也得在得到肯定以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