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要帮着她的男人打下属于他的江山,属于他真正的事业王国,她不能喊一声累!
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打开冰箱,习惯性的从里面拿出一盒生菜沙拉,随便拌了一下,但是生菜冰冰凉凉的清慡滋味才刚入口,正待咽下,她象马上想起来什么一样,捂起嘴,冲向流理台,急急忙忙地全部都呕了出来。
只是,这一呕而已,不受欢迎的反胃感却越来越重,让她差点连胃里的黄胆水也都一并呕出来,好不容易,她才清空胃,身边,依然空空寂寂的,没有任何一句关切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多问一句:
予问,你还好吗?
整间屋子好静,静得连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整个屋子好空荡,空荡到无论她走到哪个位置哪一个角落,都有一股可怕的空洞感。
象一座坟墓。
但是,这是他的新居,未来,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
只是,现在,这里却只有她自己。
她的男人已经消失整整48个小时,在公司里也不见他的踪影,甚至连手机也一并关机着。
她隐约能感觉到,一切都不对劲。
给自己冲了一杯温水,她开始慢慢的漱口,直到口腔里的金属感一一消弥,然后,她开始滔米、把米放在冷水里浸泡。
她现在状态不同了,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丝毫不忌口。
利用让米粒膨胀的那半个小时,她开始烧水,从冰箱里拿出一些简单的小菜,煮一煮炒一炒,准备烧个简单的四个菜。
适合两个人。
再接着,她把沸腾的开水倒进锅先用大火开始熬粥。
她的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的,坚定自若、就象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然而,事实上,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半年前她还是个娇生惯养到连点个煤气灶都不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今日的能为君洗手做羹汤,是与他订婚并按照习俗同居以后,她为了他逐渐而去学会。
当最后一道菜烧完的时候,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发呆,脑海有一瞬是空白的。
直到,电话的铃声,划破寂静,一声又一声,回荡在房内。
她惊醒。
是谁?应该,是他吧。
这回,不回家的理由又是什么?这一个月里,她听到太多言不由衷的借口,这一次又是工作还是应酬朋友?反正,无论哪种理由,她心里都明净如镜,明白通通都只是借口。
&ldo;喂。&rdo;她平静地接起电话。
现在,他迟归和不回家的次数太多,她已经不会再象刚开始的那几次,一边工作一边强撑着等门,直到现在,早已经麻木到太累,自己就会沉睡。
如果不是这道惊雷,她不会惊醒。
她,一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ldo;予问,是我。&rdo;果然,是贺毅。
&ldo;恩,你讲。&rdo;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的。
太浓烈的爱,会吓坏他,所以,她一直将自己的感情维持得淡淡就好。
&ldo;予问,我有事说。&rdo;很奇怪,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重,让她凭空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ldo;你讲。&rdo;在公司里,他们两个人习惯了这样的对话。
但是。
&ldo;予问,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了。&rdo;犹豫,几乎只是象征性的一下下而已,他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坚决,听得出来,已经下了决心。
就算之前已经有了预感,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突了一下,整个心房都揪成一团。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