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劫怨念不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着慎虚的罪行。
&ldo;你爱信不信,我那就是定位呢。&rdo;慎虚说道。
陆佑劫一扬手。倒头栽在沙发上。慎虚对我说道&ldo;一日清晨之中,尤其是鸡鸣三更之后,人体的磁场最为强大。这个时候,不管是感应人体磁场,还是捉鬼降妖,都是好时候……&rdo;慎虚嘟嘟囔囔的,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ldo;那你感受出来什么了吗?&rdo;
&ldo;回来喝口水一会我还得走,你这周边都邪性的很,我得处处走到。&rdo;
我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陆佑劫&ldo;那一会我陪你去?&rdo;
慎虚摇摇头&ldo;不行,必须得是他。&rdo;
我以为已经睡着了的陆佑劫再次做起来&ldo;为什么?&rdo;
&ldo;你五行属水,我属土。我们俩加在一起才是绝配,所能感受到的磁场才最强。&rdo;
&ldo;绝配个屁,你属土我属水,你克我!&rdo;
慎虚求助似得看了我一眼,我为难了一下,走向了沙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求陆佑劫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忍一忍,陆佑劫最后被我磨的烦了。起身和慎虚两个走了出去。
慎虚走之前我还不忘提醒了一句&ldo;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rdo;
&ldo;放心。&rdo;慎虚肯定的说道。
我连早上的事都没机会说,这两个人又匆匆的离开了。按说慎虚是猎鬼师,如果楼上出现了什么不对劲,就算看不见,也多少能感应到一些。可看他什么都没说,我便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劝自己别疑神疑鬼,等慎虚他们回来再好好问问怎么回事。结果这两个人一走,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像之前一样说睡就睡。翻来覆去好几圈,脑子里想的都是早上的事。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看样子今晚上肯定有场大雨。我索性把被子拉过头顶,强迫自己睡觉。但是被子里的空气不流通,没呆多久我就开始呼吸困难。只能把被子拉下来。
在我脑袋露出来的一瞬间,突然间只见有两个人满脸是血的站在我床头,吓得我惊声尖叫。我一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把枕头横在胸前,向后退去。其中一个人的脸慢慢的往前探,一直伸到了我的鼻尖。
靠近了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是昨天我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个女人!我在离开门卫那里之前,还特意问了一嘴楼上这两个夫妻俩的名字,一个夏槐,一个赵成……
我勉强从喉咙了挤出一丝没蚊子声大的声音&ldo;你们,你们要干嘛?&rdo;
&ldo;我要你帮我。&rdo;那夏槐嘴不动,从嗓子眼里咕噜着说。
&ldo;你要我怎么帮你?&rdo;我心里纵然有诸多疑问,但还是佯装淡定的回答。
夏槐一下子把脸从我面前收回去,站在床边抬头向上看。我不敢去看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只能死死的盯着她的脚下。隔着满是血污的裤子,我看不见她的伤口在哪里,但是鲜血却顺着她的裤脚不停的滴在我床前的地板上。
这种场面就算见过无数次,可每一次见,都能给我带来新一轮的冲击,或许我永远都不能习惯。
我的恐惧,并不仅仅来自于这女人的面貌冲击,更多的事对我之前猜测的恐惧。万一,他们真的是冥司的人,万一真的是他们带走了易烊,我要怎么办?
&ldo;你是要我上楼吗?&rdo;他们没说话,我尽量揣测着他们俩的意思。我问完之后,夏槐和那个叫赵成的男人齐齐转身,一路飘向门口。
我穿拖鞋的脚一直抖个不停,37的脚,39的拖鞋,我愣是瞄了好几次才瞄准。
我一路跟着这两个人,到了702门口的时候,他们俩一溜烟的就飘了进去,剩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就在我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702的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我站在门口闭好了眼睛,在胸前反反复复的画着十字架,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恨不得把我从小认识的所有神仙都叨咕一遍。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神奇的站在了屋里,身后的房门不着调被谁关上了。我下意识的回头去拉门,但发现怎么都拉不开,只好长叹声,认清现状。
奇怪的是从进屋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夏槐和赵成。百十来平米的房子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呼吸之间的声音在房间里来回回荡。
可能是腐尸流下来的味道太大,就算此刻开着窗户我也能闻到呛鼻的酸臭味。室内被整理的很干净,只是墙上的血污还没来得及彻底清洗。
卧室的门仿佛开着,心想着会不会是那个夏槐给我的指引,于是我干脆绕过客厅走了进去。卧室的装修很简单,唯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看样子也就只有床头柜。
我把左右四个柜子都拉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警察带走,剩下的不过是没用的化妆品空盒子之类。
屋子里可能刚死了人的原因,所以这大半夜的让我感觉阴风阵阵。突然!墙上传来了一声响动,我吓得一下子缩在床旁边。小心翼翼的伸头看过去。
原来是风吹动了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角磕在墙上发出的声音。我慢慢的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盯着墙上的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余扑场技。
按理说婚纱照不会轻易的就被风吹起来,要不然这么大的东西挂在床头,风大一点没准就吹下来了。除非上面的钉子松了或者已经掉了一个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索性踩着床上去,踮脚想要把画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