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就像拙劣的编结物,愈发地紊乱起来了。片山把门关上说,
&ldo;走啦,福尔摩斯。&rdo;
福尔摩斯正在玩弄披扔在地上的火柴盒。干什么嘛。一看,它正短短地露出爪。勾住火柴盒一角,想使它竖起来。
片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波兰或者哪里的一部电影。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比赛用一根手指头来竖火柴盒。每比一次。输者须脱去一件衣服。女的一连地失败,正在不知所措的当儿,男的说,&ldo;我是个绅士呢&rdo;,并把衣服还给女的,是这么一个场景。
&ldo;福尔摩斯。回去再玩吧。这里太冷啦。&rdo;
福尔摩斯竖起了火柴盒。抬头看看片山。片山心口一震。他忽然觉得福尔摩斯好像在告诉他什么。
&ldo;怎么,你想告诉我什么吗?&rdo;
片山蹲下来。福尔摩斯把眠睛往上移。片山也跟着往头上瞧瞧。黑黝黝的夜空,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吗?不……片山忽然间开始忙碌地看看上空,瞧瞧脚下,一连地来回看了又看。
&ldo;……难道……有这种事吗……&rdo;片山喃喃自语说。
&ldo;是这样吗……如果……啊!这是怎么回事嘛!福尔摩斯。你……&rdo;
但是,福尔摩斯已经起身,自顾走去。
&ldo;原来如果……是桌子和凳子……懂啦!&rdo;
片山跳起来‐‐真的跳了三十公分高。又一下又‐下跳了好几次。一看,先前那个刑警同仁站在身边呢。
&ldo;干嘛?&rdo;
&ldo;没事。刚刚有个瞥员告诉我说,有个怪家伙在这里跳舞。他说好像是个疯子,所以过来瞧瞧。&rdo;
片山回到公寓,已经六点了。晴美不晓得回来了没有?是不是她把钱拿去,得问问才行。
晴美不在,但有一封信。是回来过了。
&ldo;哥哥,抱歉我把你的钱拿了。我是有需要。我暂时住在朋友家。请不用找我。拜托,拜托。晴美上&rdo;
片山无力地坐下来,摇摇头向福尔摩斯说。
&ldo;我什么都不懂啦……我不管啦!&rdo;
礼拜天晚上‐‐其实是午夜一点,该说是礼拜一了。有个男子在北风里哆嗦着身子,急步走过羽衣女大的校园。他通过工程现场旁,来到速盖餐厅前,不安地四下看了看。身上穿一伴灰色的大衣‐‐是大中教授。就是想潜入雪子房间的那位惧高症胖子。
大中一次又一次地看过周遭,这才伸出手,活像害怕触电般地,悄悄地推开了餐厅的门。进去后静静地姑住,等待眼睛习惯里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