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田村接着又说。&ldo;目前在过滤变态者的名单。唉唉。可真不少啊。&rdo;
到过现场的同事。脸都发青了。整个房间里像血海,那个大学女生的身子从床上垂挂下来。头和臂膀那样倒吊着,恐怖的眼睛还活着一般地圆睁,从割破的肚腹里,内脏流泻一地……
&ldo;是想请你……咦。你怎么啦?不舒服吗?&rdo;
&ldo;……不,不……&rdo;
片山早已铁青着脸。额角上汗水滞滞。稳住!你这是像什么话嘛!他喝斥自己。
&ldo;我没,没事……真抱歉。&rdo;
三田村微微地摇了两下头说。
&ldo;真拿你没办法。我可干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听说过一个刑警,每次看到血就会闹贫血的。&rdo;
&ldo;真对不起。&rdo;
&ldo;先别担心,不是要你去调查,也不用你去看看&lso;佛&rso;(译注。日俗称死者为佛)。&rdo;
&ldo;是。&rdo;
片山总算松了一口气。
&ldo;被杀的栗原由美子是羽衣大学的三年级学生。&rdo;
&ldo;羽衣?是天女穿的羽衣吗?&rdo;
&ldo;是那个字,不过跟天女无关。创校的人叫羽衣幸吉。&rdo;
&ldo;是。&rdo;
&ldo;你也听说过了吧。被害人好像是借用朋友的公寓,在干色情买卖的。这年头,那好像只被当做轻松的兼差……因为有校方的坚决要求,所以没有向报界发表。&rdo;
片山想起了报纸上轻描淡写的报导方式。
&ldo;是这样的。这家羽衣大学的文学部主任叫森崎,是我念大学时的同学。他希望我帮他查查那个女生的卖春情况。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可是你看这一大堆工作,我没办法搁下来溜出去。所以我要你代替我去和他接接头。&rdo;
&ldo;明白了。&rdo;
片山完全恢复了平静,问。&ldo;是接接头听听他的话就可以吗?&rdo;
&ldo;好好记下来,回来报告。告诉他,我们会尽力。&rdo;
&ldo;是。&rdo;
&ldo;这不会有血腥昧,还适合你吧。&rdo;
好像给刺了一下,不过片山决定照字面上解释。
&ldo;其他,不晓得还有什么吧?&rdo;
&ldo;没有了。森崎大概在等着,马上去吧。&rdo;
&ldo;是!&rdo;
&ldo;是羽衣女子大学,别弄错。&rdo;
&ldo;知道了。&rdo;
片山从椅子上起身,这才又想起来似地问。
&ldo;叫女子大学的,学生都是女的吗?&rdo;
&ldo;没听说过男生进了女子大学的。&rdo;
片山的脸又泛青了。那张脸,就像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颜色变起来那么容易。
&ldo;报告课长……很抱歉。我想这件工作,还是另请高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