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到女尸小腿处,洒了一些尸蚤上去,这次异常来的很快,这些尸蚤变得异常活跃,争先往肉里钻,而且几个眨眼功夫过后,它们就都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
一方面我对尸蚤这么厉害的钻肉本领感到吃惊,另一方面,我对黎征做的这两个实验有些不解。
日期:2013-04-1820:35
黎征点点头,说结果跟他猜测的一样,&ldo;有东西从她嘴里插进去,从喉咙处开始吸血,这个位置的吸力最大,所以她整个脖颈处的血几乎被吸光,少了尸血,尸蚤就没了钻肉的想法,你再看看女尸小腿,那里不是被吸血的最初位置,也没受到多大的吸力,所以还有少量淤血的存在,尸蚤落上后嗅出了&lso;美食&rso;的味道,就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rdo;
我明白他话的意思,不过又有新的疑问,&ldo;小哥,你是说凶手不是人么?&rdo;
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犹豫半天,&ldo;也不排除是人的可能,毕竟这世间奇人异士很多,有什么特殊工具或特殊手段也说不准的,不过依我看,有一个妖的嫌疑最大。&rdo;
我被妖这个字眼一提醒也想到一个可能,&ldo;血魔?&rdo;
&ldo;对,血魔最早就出现在何村,虽说近些年销声匿迹,但不排除再现的可能。而且你还记得么?古卷对血魔的评价就是来去无踪,行迹诡异,这也符合何宇被杀时的情景。&rdo;
接着黎征又拉起女尸的手说,&ldo;你看她指甲里,很干净,如果要与凶手搏斗过的话,这里该会有皮屑或者抓扯下来的碎肉才对。&rdo;
我凑过去仔细看一眼,点点头。黎征又指着远处用来祭祀的小桌子说,&ldo;天佑,何宇是村里的巫师,也是毒苯教的后继,这桌上用来祭祀的东西也都是含毒的,如果遇到凶手,凭何宇的本领不可能不反抗,就算她一时间身上没带毒药,也肯定会把这桌上的东西乱撇一番,但你看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死前一点抗拒都没有。&rdo;
我顺着他思想往下走,又注意着四周说,&ldo;小哥,那你说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是从一层上来的还是直接从窗户扑进来的呢?&rdo;
&ldo;窗户。&rdo;黎征强调道,&ldo;绝对是窗户,如果凶手有这么高强的身手杀死何宇,爬个窗户绝对不费事,也绝不会舍弃破窗而入这么便捷的方法而非得从一层往上爬。&rdo;
我认可这个说法,只是当我看着女尸的脸时,又皱起眉来&ldo;小哥,她死在为什么在笑?难道凶手吸血时还用了类似迷幻药的东西么?&rdo;
其实我这么想也没错,一个人要是硬生生被吸光血,表情应该是极度痛苦而不是带着笑。
但黎征却反驳我的观点,说人死前的表情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拿吸血为例,在何宇被吸血吸的差不多时,她的脑袋会严重缺氧甚至产生幻觉,就跟濒死的人一样,潜意识会出现精神错乱,这时候哭或者笑都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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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黎征又捏开女尸的嘴巴,凑过去闻了闻,可很快他就捂着鼻子退了回来,说女尸嘴里有很强很刺激的氨味,这该是中了麻药的一种体现。
我懂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凶手吸血时释放的不是&ldo;迷幻剂&rdo;而是&ldo;麻醉剂&rdo;。
我和黎征又往下讨论起来,可凭目前掌握的信息,再没其他发现,尤其是何宇死前为何穿着这么艳丽的红衣服,这让我们不解。
拉巴次仁压根就对我们说的不感兴趣,他摆弄弓摆弄累了,就起身在我们周围转悠。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还隔着窗外看风景。
我发现他真放的开,在这种环境下,还嘿嘿笑了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他回答说,&ldo;这屋外面是真热闹啊,看样那些村民今天是不干活了,都在这聚着呢,尤其还有个瘸子,躲在一个犄角往这边偷窥着。&rdo;
黎征一皱眉,爬起来凑到窗户边上往外看。我不知道黎征为何这么大反应,也凑过去瞧了一眼。
我找到拉巴次仁说的那个偷窥者,他那样子确实挺贼头贼脑的,不过他就板正的站着,也没走路,根本看不出瘸不瘸来。
我反问拉巴次仁,&ldo;你瞎说呢吧?这人哪是瘸子?&rdo;
拉巴次仁脸一沉,说我真没眼光,又指着那人解释道,&ldo;你没看他整个身子重心往左偏么?右腿还稍稍有点打弯,这不是瘸子是什么?&rdo;
那瘸子看到拉巴次仁指他,扭头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我看的一愣,又赞了拉巴次仁一句,或许因为我头次赞扬他,他嘿嘿自豪的笑了起来,但我发现黎征一直盯着那瘸子看,甚至眉头皱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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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黎征想什么,他说瘸子有可疑,要不是心里有事,干嘛躲那么远偷窥。
我也被他说的敏感起来,而且随后我们就下了楼,去找何村长。
虽说我们不知道这瘸子叫什么,但整个村里没多少人,就凭他这腿脚,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个人信息了。
当然我们也没特意问,只是接着瞎聊的机会,把话给套出来了。
这瘸子姓赵,是村里一个光棍,早年因为不正经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打成了瘸子,我一来觉得这人身世挺惨,二来也觉得他罪有应得。
不过对于他这些过往史,我们都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这瘸子到底知道些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