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莫名的担忧,君修冥是否还能找到她?可这里是燕国,如果要逃,想来也是难于登天。
温孜言放下手中酒杯,缓缓起身,周身散发出王者气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有几分聪明,但这皇宫可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地方。
本王还是要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可以宠着你,却并不代表会纵容你的一切。记得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安笙笑而不语,美眸冷眯着。这话还真是熟悉呢,哦,是的,君修冥也曾对她说过,他们都有底线。
可是,他们何曾知道,女人并非男人的玩物,她同样有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及。
温孜言只看着她吃晚饭,并未逗留便离开了。
安笙坐在床榻,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这个男人太奇怪了!
明明前不久她还曾听说燕国的太子与使臣一同前往了北盛签订和平的条约,可他为什么要抓她来燕国?
而这个巨大的牢笼,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逃离,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君修冥带人攻进庄园的那一刻。
“开门,让本公主进去。”君雯清澈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推门而入,仍是那张如花笑靥,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哀愁。
安笙在看到君雯时,面色一惊:“公主!你怎么还在燕国?”
君雯欣喜若狂的朝着她扑了过去:“若离,怎么会是你?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安笙被她撞到肚子,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君雯见她捂着肚子,忙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安笙看着她,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君雯见她没事才又不解的询问:“昨儿就听宫里的人议论起太子从北盛带了名女人回来,我便来看看。
原本想是找个人说说话,却没想到会是你。可是若离,你怎么会和燕国的太子在一起?我皇兄难道就不介意吗?”
安笙凄然一笑:“原来他是燕国的太子,难怪会出现在北盛的皇宫里,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我是被他抓回来的!”
君雯一拍桌案,气恼的道:“啊?他可真过分!若离,你放心,我哥哥已经派了人来接我,到时我一定将你带走。”
安笙想着君修冥夺回帝王已是一月的事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君雯已经打探好了消息,说道:“使臣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但燕国的皇帝似一直在推脱,好像在等太子回来,如今太子回来了,那皇帝也该放心了吧!”
安笙曾听说燕国的皇帝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尊为皇后。所以如今他膝下除了温孜言便再无子嗣,想必也是担忧温孜言在北盛出什么意外,至那时他们至少扣着北盛公主,便也能让北盛有一分忌惮。
君雯沉默片刻后,又红着脸问道:“若离,你可知道刘云的消息?”
安笙想刘云最后选择了君修冥也是因为君雯吧,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而后神情肃然的看着她,沉声道:“刘云,他,他……”
君雯拽着她的袖子紧了几分,迫切问道:“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安笙叹了口气,一脸忧愁的看着欲要哭出来的君雯,而后放声大笑起来:“小傻子,他没事!”
君雯的眼泪都已经落了下来,却听到她这番捉弄人的话,哭笑不能:“若离!我讨厌你,怎么连你也学会骗人了!”
安笙见她认真了,拉着她的手道歉:“好了,我就知道你在乎他,在乎的紧。他没事,他帮了皇上。”
君雯松了口气,这也便放心了,抿了抿唇又问道:“我皇兄和我母后近来还好吗?”
安笙点了点头:“别担心,她们一切安好。对了,太子殿下取妃了吗?”
初来北盛时,温孜言挺照顾她,而她也常与他来往,在燕国就没受过委屈,但却始终不是故土。
不过君雯对温孜言的情况还算蛮了解的,说道:“他有一位正妃是丞相之女,名沈惠,还有一名侧妃是宁侧妃,大学士的女儿,上个月我来时,才迎娶的。
至从这位宁侧妃住进东宫后,这东宫就没消停过,关键是这沈惠的性格与你又很像,与世无争的。老被宁侧妃踩到头上去。”
安笙哼笑了一声:“他早晚都与你哥哥一样,迟早也会三妻四妾。或许这就是帝王吧!”
只是她心中尚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为何用梁国的菜来款待她?
君雯叹了口气,拍了拍安笙的手:“若离,你别难过,燕国的皇帝不就只有一个女人吗?”
安笙含笑,微微点头,可能是许久不见,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许久,直到一起熟睡过去。
自然也有宫人向他回禀此事。
温孜言倒是没想到,北盛公主与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