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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结果，只好交由饲养主和失主直接交涉了。

3

&ldo;姐姐，不久我就要爆出个特大冷门儿给你看看。到时候就不住这种破公寓了，叫你搬到特高级公寓去住。&rdo;

弟弟克司又口头禅似地说出什么&ldo;爆冷门儿&rdo;的话。

&ldo;克司，姐姐不想住什么特高级公寓，现在我就十分满足了。还是不去想那种一举定成败的事情，老老实实工作的人，将最后取得成功。从年轻的时候就总想走捷径可不行。&rdo;

宫下由季这样劝告弟弟。姐弟俩从乡村来到东京一起生活，姐姐由季对总是说些不能实现的豪言壮语，临时工作又经常变化的弟弟克司非常担心。

&ldo;咳，凭我的本事，一个月才赚十二三万元钱1。你叫我每天从早到晚老是做洗盘子的工作吗？&rdo;

1本书中提到的货币单位&ldo;元&rdo;都是&ldo;日元&rdo;。‐‐译注

&ldo;可是，像你这么大年龄的人，都在社会底层认认真真地工作呀！&rdo;

&ldo;我可不愿意那样。我有才能。我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我要穿上像样的服装，坐上进口的外国汽车。我应该有一个适合于我的像样儿的工作。&rdo;

&ldo;工作可不是摆样子的呀！&rdo;

&ldo;姐姐在低级酒馆当女招待，不也对人隐瞒着吗？像卖淫妇般地接待醉汉，你就满意吗？&rdo;

&ldo;说这种难听的话！&rdo;

&ldo;你瞧着吧。我一举功成的话，就不叫姐姐接待醉汉了。&rdo;

&ldo;克司，你不要总说那种梦话，还是脚踏实地地走路吧！&rdo;

&ldo;是梦话吗？现在我看准了一件大事情，要是成功的话，就可以一辈子过安闲日子。&rdo;

&ldo;克司，你在想一种奇怪的事情吧？&rdo;

克司完全不听姐姐的话，从屋子里跑了出去。由季对弟弟的浮躁性格深感不安。弟弟从小就非常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讨厌勤勤恳恳地努力。

他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和坏人有来往。上高中以后，就变成了流氓阿飞。

当地的流氓看上了他，劝他加入暴力团。但他憧憬东京，高中中途退学，到东京找已经来京的姐姐了。姐姐由季一边打工当女招待，一边上大学。

克司刚来东京时在姐姐工作的店里当服务员。不久辞职，在风俗业界（供人吃、喝、玩、乐的服务行业）辗转工作。现在在干什么工作，连他姐姐也不知道。但他这个十九岁的青年，穿着与身份不相称的服装，手中握有巨款。

他只是偶尔回公寓里来。每次回来，身上都有浓厚的危险气味。

那天克司说&ldo;现在看准了一件大事情&rdo;，和过去说的&ldo;梦话&rdo;不同，具有现实性。反正不会是正经工作，但他使人感到有一种不正当的自信。

他说&ldo;要是成功的话，就可以一辈子过安闲日子&rdo;，但能使一个十九岁的青年过一辈子安闲日子的事情，肯定是一种坏事情。

&ldo;你想干什么呀？&rdo;

当由季想这样追问的时候，克司跑了出去。

4

在夜里的繁华街游荡的三个人相识了。三人彼此相互闻到了一种同类的体臭。是饿狼具有的危险的体臭。

&ldo;啊，真没有意思。&rdo;

双颊瘦削、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说。这只是谈话的引子。

&ldo;真想干一件大事。&rdo;

&ldo;什么大事？&rdo;

小眼睛、圆鼻尖扁鼻梁、厚嘴唇、牙缝大的年轻人说。

&ldo;是啊，发生战争世态骤变，也有意思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