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随手摘了两个野果填了些肚子,又挖了几棵野菜,还意外收获了两根丝瓜,他记下这位置便匆匆往山下赶去。
墨瑛睡醒的时候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略显破旧的门窗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他将目光移到地上的时候,连忙坐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太舒坦,竟是连江淮生出门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外面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叫声,昭显着此刻的时间。
墨瑛扫过箱子上多出来的被褥,安心了许多,他换上衣袍,出了门。
江淮生不出意料的没在家,他想着江淮生之前说的安排,又有些失落。
从早忙到晚,怕是只有晚饭才能见上一面了,他掬了一捧清水洗完脸,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刷着牙。
原本打算放弃的计划又被墨瑛提上了日程。
若他被卖了之后,真的不回去反倒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倒不如将此演变成他对江淮生一见钟情,情根深种,宁愿放弃家里所有的东西,也要嫁给江淮生。
墨成怀必然会假意劝上几句,再给自己一些嫁妆。
不,也不行,墨瑛吐掉嘴里的水,他现在一丁点也不想看见墨成怀,还不如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那些所谓的下属,想必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最重要的是,墨成怀一定会趁机把他的户籍清出来。
墨瑛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开口,走进了厨房打算寻些吃食。
一推开门,鼻尖便萦绕着甜甜的味道,墨瑛回过神来,便看到屋顶正飘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雾,而源头便是还在火炉上的那一口大锅。
土灶里只余下一些烧尽的木头还在尽职尽力的散发着余温,走进了还能听到锅里正咕噜噜的冒着泡。
墨瑛又看了看整整齐齐摆在案桌上的两盘菜,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江淮生还没有吃早饭,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初升,没有什么热意,反而还有几丝凉风,菜没动却洗干净了,说不定只是先出门看看,待会儿还会回来。
他萌生了这种期待,便模仿着江淮生煮粥时的模样,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又将铁锅盖上,还用木棍拨了拨下面的炭火,让它们继续供着热度。
江淮生赶的急,他虽然摸不清墨瑛什么时候起床,但昨夜睡得时间相当于现代的十点左右,到这时候也该醒了。
还有那锅粥,生怕他回的晚上一些就粘锅了。
他摸出钥匙开了大门的锁,推开门便看到了堂屋里走出来的墨瑛,心虚地将钥匙塞进了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