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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哪里是为了我抛弃原配？是人家女孩不要他们了----&rdo;

姐姐还是有话说：&ldo;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虽然纯洁，但也无知，他们对你的感情说不上是爱情，只不过是对他们人生中第一个女人的好奇而已。谈过恋爱的人，无知和好奇阶段都已经过去了，那时他爱上你，就是真正出于爱情了。&rdo;

她不由得笑起来：&ldo;照你这样说，二手男人比一手男人更好了？&rdo;

姐姐也笑起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没有把乌钢这个二手男人&ldo;喀嚓&rdo;掉，一是因为他的&ldo;二手&rdo;是历史而不是现行，更重要的是，乌钢也没向她表白爱情，等于是没向她伸过头来，她&ldo;喀嚓&rdo;什么？

有一天，乌钢请安洁再到那家川菜馆吃饭，说是那家店要卖了，今天有人来看店，店老板怕顾客少了，店卖不出去，请乌钢带一些朋友到餐馆免费吃饭，当然是先付账，等看店的人走了，老板会把钱退还给吃饭的人。

乌钢叫了好些熟人朋友，总共有十多个人，分成几组开车到那家川菜馆去，且装做互不相识的样子，免得看店的人看出破绽。

餐馆显得很热闹，大多是b大的学生，不知道哪些是真正的顾客，哪些是老板请来吃白食的。他们俩被安排在离柜台很近的一个桌子边。因为人多，点了菜后，等了好一会，waiter才陆续把菜上齐了。乌钢明明认识那个waiter，现在也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她心里有点好笑，总觉得今天有点象在演戏。

乌钢好像情绪不高，吃得比较沉闷。安洁压低嗓子问：&ldo;怎么啦？闷闷不乐的，这也是角色的要求？&rdo;

&ldo;哪里，只是很快就要博士论文答辩了----&rdo;

&ldo;答辩不好么？答辩了就毕业了，解放了，再也不用做学问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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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艾米：三人行

乌钢苦笑了一下：&ldo;我这个破专业，毕业就等于失业，下学期就没钱了，电脑硕士也读不成了，只有回国去----走之前我要教会你做饭，不然的话，等我走了----&rdo;乌钢没说完，只默默地看着她。

她听说他要回国去，又见他那样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迟迟不来向她表达爱情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美国呆不长，所以不想连累了她？这样一想，她就觉得他真的是很男子汉，算得上有情有义。

她很关心地问：&ldo;找工作----不顺？&rdo;

&ldo;很早就在找了，两个专业都在找，但没什么结果。运动心理学那边没什么市场，电脑这边又没读完，人家那些读完了的都还找不到工作，何况我这没读完的？你只要看看电脑系读博士的越来越多，就知道电脑硕士不好找工作了。以前美国人只读个under就能找到工作，中国人改行只能读硕士，但是读完硕士也能找到工作，所以大家都不读博士。现在电脑专业不好找工作了，大家都跑回来读博士。&rdo;

&ldo;那你---也读个电脑的博士吧，读完了可以做faculty。我听说只要录取读博士了，系里肯定会给钱的。&rdo;

乌钢又摇摇头：&ldo;现在各校的电脑博士都是挤得田满堰满的，哪个学校不是上百的电脑博士？就算以后每个学校都招电脑的faculty，那也就一个两个，一百多个电脑博士抢这一两个教授名额，我能抢得到？&rdo;

她很垂头丧气，听乌钢的说法，简直就是走投无路了。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觉得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但等到有可能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又好像有点舍不得一样。她问：&ldo;那就没什么办法留在美国了？&rdo;

乌钢绝望地说：&ldo;我已经想了各种办法了，我只有这个能力，也只有这个命运，谁叫我学这么一个没前途的专业的呢？&rdo;乌钢好像是怕她瞧不起一样，声明说，&ldo;其实我被两个学校的ba专业录取了，但是没拿到奖学金，所以读不起。其中的d大，ba是很不错的，读出来肯定能在美国找到工作。但是d大ba的奖学金特别难拿----&rdo;

她听到&ldo;d大&rdo;两个字，突然觉得灵感一冒：&ldo;你被d大录取了？我姐夫在那里，是电脑系的副教授，说不定他手里有grant，可以给你一个ra当当。&rdo;

乌钢很惊喜地说：&ldo;啊？你姐夫在d大？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早就投奔他去了。&rdo;

安洁兴奋地说：&ldo;把你的手机借我，我现在就给我姐姐打电话，看我姐夫能不能给你弄到一个ra的位置。&rdo;

她用乌钢的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把乌钢的情况说了一下，姐姐开玩笑说：&ldo;是不是你男朋友？如果是，那肯定没问题----&rdo;

她笑着说：&ldo;那就算是吧。&rdo;她姐姐说要问一下姐夫，叫她等电话。过了一会，姐姐就打电话来，说ra的位置是有，但要你那个同学懂superputg才行。

安洁大打保票：&ldo;他懂，他懂，学电脑的，怎么会不懂呢？&rdo;她放下电话，开心地对乌钢说，&ldo;你不用回中国了，我帮你在d大找到ra的位置了!&rdo;

乌钢兴奋极了，从桌子对面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ldo;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rdo;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ldo;别这么客气----&rdo;她怕那几个认识她的同学看见乌钢握着她的手，便四下张望，突然发现drcang也在店里，坐在靠窗的一个火车座里，可能刚来不久，还在等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