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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我……&rdo;

她突然感到窘迫，感到极不自在，并在心中狠狠责骂自己。说什么呢，她该跟他说

什么好呢？我真是的，居然选择这么个时间来跟他说明关系。跑到天涯海角来，为的只

是向丈夫表白爱情。真是一场闹剧，除此之外没别的可说。

&ldo;我来办事，发现离这儿不远，于是，就顺便过来看一眼。请原谅，我不想打断你

和客人的谈话，我不过是想坐在椅子上歇一歇，如果不是你那位加洛奇卡看见我的话，

再过几分钟我就准备走的。&rdo;

&ldo;我在问你，究竟出什么事了？&rdo;齐斯加科夫语气生硬地说。

娜斯佳看了一眼丈夫的目光，她从里面看不到她已经看了二十年的那种温情和甜蜜

的嘲弄。这不是家里那位心不在焉的列什卡，那位关怀备至、殷勤体贴、理解一切、宽

容一切的丈夫。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淡黄色的头发已经有一半发白

了，他个头高挑、气势威严，穿着从英国精品店买来的、深灰色的、笔挺的西装，表情

冷峻，眼神淡漠。不，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向这个男人倾诉她来这儿的目的。他现在顾不

上这些。他很忙，她跑到这儿来是多么愚蠢啊。要知道还在昨天，当她试图消除两人紧

张关系时，他却说：&ldo;过一礼拜再谈。&rdo;

&ldo;实话说，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真是来办事的，是来询问证人的。下一班电车差不

多要过一个半小时后才来，于是，我只是想消磨时间，到旅店里走一走，瞧一瞧你们开

会的地方罢了。请原谅，亲爱的，我真的不是想打搅你。我这就走。&rdo;

她站了起来，可阿列克赛使劲抓住了她的肩膀。

&ldo;加洛奇卡当着众人大声说我妻子来啦。现在，我得把你介绍给客人们。&rdo;

&ldo;列什，不必了……&rdo;

&ldo;这是礼节，走吧。&rdo;

&ldo;列什卡，我这样子……不方便吧。&rdo;

&ldo;就这么着吧。你来这儿时就该想到这一点。可现在已经没退路了。他们在看着我

们呢，等着我把我的妻子介绍给他们。我无权不礼貌，无权违反规矩。走吧。请你不要

装出一副有错的表情，客人并不一定知道咱俩的一切都不正常。&rdo;

&ldo;可咱俩的关系是不正常啊，&rdo;娜斯佳飞快地说，&ldo;我正是为这才来的呀。&rdo;

&ldo;等我回家，会给你机会讨论这件事的，现在什么都说不清楚的。&rdo;

他拉起她的手，领她快步走上台阶。

&ldo;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我的夫人，&rdo;他把娜斯佳领到那位白发老者和戴眼镜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