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家里的那些小愉,他们所想的,与我们相比,比我们先进一步。实际窃案和随后对
女主人的谋杀都太简单了。正当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丢时,随后却发生了议员被害案,
初看上去,议员的皮包里什么也没丢,而你我便会像疯子一般,到国会和新闻界翻箱倒
柜搜寻,只是到后来,过几星期或几个月以后,我们才会有一个总体思路,即破门撬锁
和谋杀,二者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于是,这一猜测令我们如此骄傲、如此高兴,觉得
自己聪明、富有洞察力,于是,一头扎进对抢劫者和强盗的调查中去,开始怀疑死者的
丈夫觊觎某些对公众隐瞒起来的珍宝或金钱,而调查这种设想,那才叫名副其实的受罪。
我们喜欢这种设想,是因为我们觉得它有前途,觉得它能给我们以希望,因为它是如顿
悟一般出现在我们脑中的,在找到它之前,我们已经经历了长久的磨难,在别的方向上
进行了毫无结果和意义的搜寻。我们坚定不移,不肯在我们选择的道路上后退一步。然
而,时间在流逝……不,伊戈尔,策划这一阴谋的那个家伙鬼得很,对我们的心理摸得
很透,弄不好,他本人就是个侦探或侦查员,虽然只是从前干过而已。他一切都预计到
了。他甚至想到,即使是为了不再把谋杀案当做一次政治事件,而取消对它的严密监督
起见,我们也会抓住抢劫的构想不放的。我越是思考这个问题越相信,策划这阴谋的那
个家伙是我们队伍里的某个人。&rdo;
格梅里亚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考他刚说的话,随后,又和着自己思考的节拍,得
意地点了下头,说:
&ldo;这么说,是这样,伊戈列克。对于戈托夫齐茨文件原件确认的那四个人要展开调
查。不要把所有事都揽过来,小组里,谢天谢地,还有几个来自全俄政治管理局的小伙
子,一般说,这种事归他们管。告诉科罗特科夫,叫他不要离开国家杜马,要他弄清楚,
究竟是谁想要收买和恐吓戈托夫齐茨来着。不妨先让他嗅一嗅调查方向,确定以后该把
突击力量投到哪里。至于行窃案,确切地说,是预谋行窃案,先把它忘掉吧,就好像根
本没这回事似的。你明白吗?不要让罪犯操纵你的思维。他们这是想用偷窃把我们缠住,
简直是硬往我们眼睛里塞。切不可上当哟。&rdo;
&ldo;我不能,鲍里斯&iddot;维塔利耶维奇,要知道我去看了案发现场,我记得,屋主人当
时十分惊恐。这事不那么简单,这事总有些蹊跷。&rdo;
&ldo;我要告诉你的是:把它忘掉!&rdo;格梅里亚提高嗓门,狠狠地拍了下桌子,&ldo;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