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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适。而且，一般说我的在场也会使您感到窘迫。可我们得破这个案子，因此，很遗憾，

您还必须得在一定时间内容忍我们对您生活的打扰。&rdo;她尽可能委婉地说道。

&ldo;需要多长时间？&rdo;戈托夫齐茨问。

&ldo;我想不会很长，可这事难以预料。要看我们是否走运了。&rdo;

他慢慢站了起来，把翻倒在地的凳子扶正，坐直了。

&ldo;我们就在这儿谈一会儿。您不反对吧？&rdo;

&ldo;好吧。您要点茶？&rdo;娜斯佳问。

&ldo;好的，谢谢。&rdo;

她打开电热壶，就势环顾了一下。厨房很漂亮、很宽敞，墙上嵌着家具，是严丝合

缝按照墙的尺寸做的。娜斯佳打开橱门取茶糖，一眼看出，这壁橱不是用整个木头，而

是用薄板条做的。换句话说，家具很不错，可还不是最贵重的。大概值六七千美金吧。

整木做的家具比这贵得多，大约两万，如果不是更多的话。这家透着富足气息，但还不

算讲究和排场。

&ldo;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我想您所遭遇的不幸能够告诉我您的心情了。可我总觉

得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难道是我错了吗？&rdo;

戈托夫齐茨抬起浑浊的、再次转向其内心的眼睛望着她，随后吃力地懦动着嘴唇说：

&ldo;不，您没有错。可如果我告诉您究竟是什么使我不安的话，您一定会以为我疯了。

我不愿意这样。&rdo;

&ldo;可毕竟……&rdo;

&ldo;您要我说？&rdo;

&ldo;是的，我要。&rdo;娜斯佳坚定地说。

&ldo;我觉得我就要疯了。&rdo;

他停顿了一下，或许是在等待对方回答。见对方不说话，便又重复道：

&ldo;我觉得我就要疯了。&rdo;

&ldo;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rdo;

&ldo;我有迫害狂症状。这是精神极度压抑的标志。&rdo;

&ldo;我们来通俗点儿，好吗？您精神压抑有什么表现吗？&rdo;

&ldo;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觉得我不在家时总有外人进来翻寻我的东西和文件。凭

理智我也懂得这是不可能的，可又总是能找到能证明这一点的各式各样的证据。大概，

或许正是为此，无怪乎人们都说，经常和精神失常者打交道的人，或迟或早，自己也会

变得和病人一样的。我身上发生的恰好就是这样。&rdo;

&ldo;妙极了，&rdo;娜斯佳不无惊恐地想道，&ldo;马上就能判明他有心理疾患，在急遽心理

病态状态下完全有可能杀死自己心爱的妻子。可我这个白痴，居然会把伊戈尔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