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奥勃拉兹佐娃。&rdo;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他道。
开门的手指在发颤。门终于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脸上浮肿,眼神
疲倦。
&ldo;您好,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rdo;她问好道,&ldo;我可以进来吗?&rdo;
&ldo;请进。&rdo;
在把胖女人让进屋里时,他退到了一旁。看见行动十分不便的她在脱雨衣,戈托夫
齐茨心想,原来警察中也有这号人。不是像格梅里亚那样机灵能干的男人,而是这么一
位大妈,身体臃肿、行动笨拙,脸色病态,眼神漠然。对这种婆娘,无论你对她说什么,
她都会连皮都吞了,对一切都深信不疑,她工作忙得要命,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赶紧
回家和做饭,弄不好每间屋里准保有三个孩子,戈托夫齐茨思忖道,她身上多余的脂肪
可是太多了,照她的身材看,她可是太像那种婆娘了,她们每生一个孩子,体重就得增
加10公斤。而她们的丈夫又当如何呢,或许和她一个样儿,要想养活这样的丈夫,恐怕
光做饭就得一整天吧。
&ldo;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们不妨就在厨房里坐一会儿?&rdo;他问道。
厨房相比而言并不大,因此,戈托夫齐茨把他保持得还多多少少像个样子。他觉得
把侦探领进乱哄哄尘土飞扬的屋里有些不好意思。
&ldo;当然可以,如果在那儿您觉得更方便的话。&rdo;奥勃拉兹佐娃同意道。
她坐在餐桌前,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公文夹,又从公文夹里取出一张笔录纸。
&ldo;我叫塔姬雅娜&iddot;戈利果里耶芙娜,&rdo;她看也不看戈托夫齐茨一眼,说,&ldo;您不想
让我看一眼您的身份证吗?&rdo;
他默默地递给她身份证。那证就在厨房里的一只小箱子上搁着。格梅里亚到他这儿
来过三次,每次都跟他要身份证。鲍里斯&iddot;米哈伊洛维奇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但为了
以防万一,他还是把身份证放在手边。谁知道呢,或许警察制度便是如此!
&ldo;我那位同名者怎么没来呢?&rdo;他问道。
&ldo;您指的是谁?&rdo;奥勃拉兹佐娃一边疾速把身份证上的数据抄写在笔录表上,一边
问道,同时连头都没抬。
&ldo;侦查员格梅里亚。鲍里斯&iddot;维塔里耶维齐&iddot;格梅里亚。&rdo;
&ldo;不知道,他或许在班上吧。您需要见他吗?&rdo;
&ldo;不,我不过是……我以为,既然您代他来了,那么,或许是因为他病了,或许是
因为他休假去了,再不就是他被调离此案了。&rdo;
&ldo;可您怎么就断定我是代他来的呢?我是我,而格梅里亚是格梅里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