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在与扎托齐尼的交往中,未曾发现有这样的征象,所以,他也就毫不担心,他认
为阿娜斯塔霞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该懂得她这是在做什么。如果她想和一位将军在公
园里散会儿步,那就让她散去好了,这对身体有益。在彼得罗夫卡和部里工作的同事中,
颇有些热心人,断定扎托齐尼已经和卡敏斯卡娅睡过觉了,为此他会让她官运亨通的,
但对所谓官运亨通将体现在哪些方面这个问题,要想回答可就令人犯难了。卡敏斯卡娅
少校还在她从前上班的地方工作,迄今在业务上没有得到任何提升,戴的还是少校的肩
章,尽管按工龄她早已该当中校了。但她的职称还是少校,而且,她要想获得下一级
&ldo;中校警官&rdo;职称,惟一的可能就是破格。可人们居然连破格也不肯给她!
可将军到底有什么急事,使他尽管人在莫斯科市外,还要叫儿子特意找到娜斯佳,
请她明天在工作日一早见面呢?这种事在他们相识的两年当中还从未有过,娜斯佳一路
上就此问题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推测,她是那么入迷,以至没有发觉自己是怎么到的家。
只是在她打开门锁时,才突然想起,今天列沙该回家了。一星期过去了,国际研讨会已
经结束了。难道说一切又将从头开始吗?每天每日折磨着他的那个问题‐‐&ldo;我在美国
时究竟出了什么事?&rdo;以及她每天每日都想要鼓足勇气把一切都告诉他的意图,还有他
们之间那日甚一日、逐渐加深的隔阂……
她转动钥匙,推开房门,惊奇地呆立在门坎上。屋里又黑又静。在睡觉?娜斯佳蹑
手蹑脚地走过穿堂,往屋里瞥了一眼。空空如也,可是,东西变了样儿,不是她早晨离
开时的样子。这么说阿列克赛已经回来了。可他又去哪儿了呢?话说回来,她也没必要
担心列沙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即使出门超过五分钟,也必定会留张字条的。她这就换衣
服,找到字条,一切就清楚了。
厨房餐桌上真有一张字条。读完字条,娜斯佳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板凳上,低声啜泣
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的神经游戏玩过头了。字条上,齐斯加科夫用很小的、很难
辨认的字体写道:&ldo;我不能看着你在与我相处时那副痛苦的模样。或许你需要摆脱我好
好休息一段时间。我在父母那儿。一旦想叫我回去‐‐打电话就是。我以前从未给你定
过什么规矩,因此,我只求你一件事:在你未下定决心跟我好好谈一谈之前,千万不要
叫我回去。一旦我回去却仍听不到答案,我该不得不往坏处上想了。我想你也不愿有这
样的结果吧。吻你。&rdo;
她惹列什生气了,于是,列什便把她给抛弃了。噢,当然啦,他没有抛弃,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