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待谈话对手马马虎虎地回答问题。
在主持人和嘉宾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只巨杯,上面写着广告词&ldo;别拉因&rdo;。制片
人端起杯子,颤颤巍巍地啜了一口,不小心呛了一下,于是,便开始长久而艰难地咳嗽
起来。镜头知趣地挪到了一边,于是,整个荧屏立刻被乌兰诺夫的脸给占满了。这张脸
正以冰冷的好奇心关注着咳嗽不已的对谈者。娜斯佳恍然大悟:这是在直播。如果是录
像带的话,那么,一些冗长而又与信息完全无关的场面早就会被剪掉的。那么,在此之
前也是这样?
一切都清楚不过。以前的节目都已上了录像带。如今,在编导和记者死去后,工作
方式不得不改变了。以前剪辑过的片子都已放过了,上礼拜新拍的录像带根本来不及剪
辑。在那辆被炸毁的车里,人和录音带录像带一起都烧光了……以后节目备用的全部素
材,统统被毁掉了。如今乌兰诺夫不得不在一段时期里从事直播,直到新材料准备好为
止。
然而,即使考虑到是为了应急,他的表现也还是很反常。的确,他肯定很难过,或
许还很痛苦,可这首先理应对他的反应和运动机能产生影响,而无论如何也不会影响到
他的技巧和这个节目的整个精神呀。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技巧这玩艺儿不会因酗酒而
挥霍。而且,显然,任何人都未改变这个节目的理念。那他为什么根本不帮自己的嘉宾,
好让他们的样子多少能比较体面一些呢?
节目播放完了,荧光屏上闪烁着一组彩色广告的画面,娜斯佳在自己那堆文件里摸
索了一会儿,找到了演播室的电话号码,沉吟了几分钟后,毅然拨了号码。
&ldo;我是卡敏斯卡桠,&rdo;当她听到话筒里传来乌兰诺夫的声音时,便自我介绍道,
&ldo;看来咱们还是得谈一谈。您什么时候方便呢?&rdo;
&ldo;非今天不可吗?&rdo;
&ldo;是的。当然,明天也行,如果您很忙的话。&rdo;
&ldo;好吧,就今天吧。您该不会非要我到您的彼得罗夫卡去吧?&rdo;
&ldo;不必。我们可以在中间地带,比方说,从市中心到奥斯坦基诺中间的某个地方。&rdo;
&ldo;那审讯笔录怎么办?&rdo;乌兰诺夫嘿嘿一笑,而娜斯佳却从这笑声里捕捉到了某种
不祥的意味,&ldo;该不会蹲在地上写吧?&rdo;
&ldo;我们不做笔录,通常只有侦查才做笔录。我和您就只是随便聊聊,看能不能找到
我感兴趣的问题的答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