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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这话从列斯尼科夫方面说当然显得有些唐突，可这一情况毕竟有必要了解清楚。也

许这个家庭里关系并非那么和睦？而国家杜马议员被杀也不是政治性案件，而是一件十

分普通的日常生活案件？

戈托夫齐茨把目光转向列斯尼科夫，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而又尖锐。

&ldo;您这么说该不会是有所暗示吧。我和您，伊戈尔&iddot;瓦连金诺维奇，已经打过交道，

在小偷撬门溜进我家那次。我想您一定还记得这件事吧。当然，撬窃事实本身使我不得

安宁，尽管什么东西也没丢。可这件事使我很不安。&rdo;

如今坐在娜斯佳对面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全身紧张而又严肃的人。也是，他居然想

得起列斯尼科夫的名字，但娜斯佳记得很清楚，这一次伊戈尔根本就没对他说出自己的

名字和父称。他只说&ldo;列斯尼科夫中尉&rdo;和&ldo;卡敏斯卡娅少校&rdo;。

&ldo;你妻子是否也对撬窃的事很不安？&rdo;娜斯佳问道。

&ldo;是的。&rdo;

话说得很肯定，但不知为何似乎不大确信似的。

&ldo;您家里有没有属于尤丽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的文件和证明？&rdo;

&ldo;当然有。&rdo;

&ldo;能让我们看一看吗？&rdo;

戈托夫齐茨疾速从他坐的椅上站起来。娜斯佳直到此时才注意到他的相貌：一个身

材高大的美男子，刚过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浓密，梳理得十分整洁，脸上的线条粗犷

严峻。可是，不知怎么显得神经过敏，使他看上去矮小萎琐而又忙忙叨叨。而且，娜斯

佳必须克制自己不看他的秃顶。&ldo;要知道这可太奇怪了，&rdo;她暗自笑道，&ldo;为了能通过

自己的努力塑造出一种与其真实现实无任何共同之处的外部形象，别的演员会情愿献出

自己的半生的。也是，心理状态对一个人外貌的影响有多大呀！如不是亲眼见到的话，

连我也不会相信的。&rdo;

&ldo;拿到这儿来还是就在原地看？&rdo;

&ldo;就在原地看吧。&rdo;伊戈尔道。

死者的文件在客厅柜橱的小抽屉里。戈托夫齐茨默默取出文件放在沙发上。

&ldo;请看吧。&rdo;

&ldo;尤丽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平常在家时在哪儿办公呢？&rdo;伊戈尔问。

&ldo;这要看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我在接诊，她就在远离办公室的卧室里，这我告诉过

你们……&rdo;

&ldo;是啊，是啊，&rdo;列斯尼科夫连忙点头道，&ldo;其余时间呢？&rdo;

&ldo;在这个客厅或是厨房里。&rdo;

&ldo;这么说，卧室和厨房里也可能有部分文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