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头听得微笑,同她们说笑了几句,闲闲散散就走回了清和宫。
这一天天的也就这样过去了,御医傍晚来请平安脉,稳婆住在隔壁偏殿。她除了吃好睡好,别的事都不操心。
阿瑾这是头胎,太子下落不明,她这胎被看得格外重。宣帝为了不让她有心理压力,说了不知多少次生男生女都一样,阿瑾瞧着,以宣帝那个模样,似乎她生了女儿,宣帝都要培养出个女帝出来。
稳婆走了后,阿瑾依在榻上,翻了几页书,就打着哈欠睡下了。
……
事情就如阿瑾所料那般,以宁国公为首,将士们攻入了西凉城。
万俟展言死的太过突然。
就算他在民众心中名声再不好,那也是他们的常胜将军,杀了一条血路,手刃亲父登上王位的王上。
可他居然死在了王宫中?!
这太可怕,太匪夷所思了。
万俟展言一死,迎面来的自然是王族内乱,为了王位不择手段。
金国没有攻进城,城中王族贵胄虎视眈眈王位,正是攻防脆弱时。
所以当阿瑾听到西凉大乱,金国却也没捞着好的时候,她看了眼面前切得整齐的桃子,轻轻颔首。
“这样,西凉就会很难再起来了。”
银签插起一块桃子,就听含霜不解,“为什么还要留着西凉。”
“没了西凉,金国下个目标就是齐。”阿瑾说罢,将大小适宜的桃块送入口中,香甜多汁。
西凉若在起,需要新王,而这个新王,将会是属于齐朝的暗谍。
迟早有一天,齐会将金国和西凉,一并收入囊中。
如今八月,离她生产也不过一月了。
阿瑾心情愈发放松,吃得好睡得好,就等着孩子出来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对,如果没有意外。
“娘娘,娘娘——是殿下,殿下真的回来了!!”姜禾未见其人,就听见急促奔跑的脚步声。
含霜一跺脚,恨不得一脚踹了姜禾,大吵大叫什么——等等?什么?他刚刚说什么……含霜去看蓁蓁,蓁蓁闻言一脸惊讶。
坐在贵妇榻上的阿瑾在呆滞着,她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不懂。
蓁蓁跑了出去,含霜感觉阿瑾抓住她手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立即紧张起来,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蹲下身,急道;“娘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