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抬眼看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
姜禾摸不准了,这问沐浴不回答,难不成要准备个小宫女过来给太子开荤?太子也不过将满十七而已,正值血气方刚,东宫里一直搁着几个貌美的小宫女,陛下那意思就是送给太子开荤用的,只不过太子心不在这块,那几个宫女就一直在东宫里做着本职工作。
“那奴才给您收拾下床铺?”他没敢开口,又换了个问。
就这一句,邵明渊的表情变得羞愧起来。
糟了!莫不是伤害到太子的自尊心了吧!姜禾有点小慌,想开口补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到太子的自尊心。
“姜禾,孤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嗯?”姜禾皱眉。
“她还没嫁给孤,孤竟然就梦见……”他闭目叹息,满面羞愧。
姜禾宽慰他,“殿下,这没什么,您喜欢大姑娘,会梦见与她相关的事情,实属正常。”
邵明渊扶额,他身上发烫,虽是羞愧梦里与阿瑾共赴云雨,却又有几分窃喜。羞愧是真,高兴也是真,白日里他就对阿瑾心猿意马,夜里竟然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躺在他身下的阿瑾面色潮红,肤白细滑,媚眼如丝,从唇中溢出娇吟轻轻,击溃着他的理智,他狠狠吻了她的唇,将她的一切都彻底占有。
可惜是个梦,也幸好是个梦。
邵明渊在醒后慌乱了一阵子,马上起身远离了湿掉的床铺,又换了新的亵裤。直到姜禾进来,他都坐在了床沿,思考人生,有点难为情。
活了两世,第一次做了春梦。
“去准备热水吧。”他冷静下来,吩咐姜禾。
“诶奴才这就差人去,那殿下……床铺……”姜禾眼睛都不敢抬。
邵明渊的小心脏也没有像姜禾想得那样受到伤害,他一脸平静的起了身,“收拾了吧。”
姜禾松了口气,连忙先去吩咐了小太监去备热水,又极快的收拾好了床铺,亲自拿着去了浣衣房,要不是他要赶紧回去侍候,姜禾都想自己动手洗了这堆东西了。
在姜禾心里,这种事情很正常,但殿下可能会觉得难为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想了又想,只得回去的时候吩咐了备水的方全,叫他去了浣衣房。
这一来二去,直到太子沐浴完,都卯时过半了。
宫里面宫人都起的早,各宫的主子大半辰时起身,宫里面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后,杨贵妃贤淑,不忍宫妃早起请安,就定了个巳时初请安。
圣佳皇后故去十几年,除了长宁公主母妃淑妃外,未再有一人入得宣帝的眼。宫妃早就不再勾心斗角,争的你死我活宣帝也不会看她们一眼,杨贵妃又装的贤淑慈心,经常为自己不听话的儿子抹眼泪。
宣帝一心搞国事,又十分重视太子,心一偏就没再正回来,也就长宁公主命好,长得像元后,让宣帝上心了点。宫里面女人几乎都在独守空房,杨贵妃管理后宫也不能给她面子,宣帝就偶尔去歇上一晚。
宫里面一夜算是平静,就东宫出了点不大不小的状况,邵明渊虽是没有休息好,但精神头还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