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吗,我瞧瞧。这种腰很有力气呀!”
“原来师叔不只是脖子上面长得好,脖子下面也生得这样好。”女修们捂嘴笑。
凤随将嘻嘻哈哈笑成花痴的女修们赶得一个不留,剩下她自己,一步步走向合欢池。
她走到池边蹲下,满眼含春地打量不卿。
不卿闭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卷起,沾了些水汽,像清晨草上的露珠,眼下是高挺的鼻梁,鼻梁下的唇微抿着,清冷肃淡的面上却泛出淡淡的桃花色的红。
他只穿了条僧裤,下半身浸在池水里,上半身则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精瘦紧实的肌肉,精雕细琢的臂膀线条,略宽的胸围之下,从肋骨到髋骨,他的腰身迅速收紧,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凤随咂咂嘴,难怪,将她满宗门的女修都引了过来。莫说那些见识浅的丫头,便是凤随自己,何时见过这样上面下面都出色的男人。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向来高高在上、只可暗暗亵渎不能一尝滋味的六欲天师叔。
凤随勾唇而笑,起身宽衣,边脱边往池内走。走到离不卿一臂的距离时,忽然一停。她的身体碰到了一个隐形的屏障,无法再往前行。
凤随妩媚地笑道:“师叔醒了?”
不卿不答。池边地上的黑色僧袍突然飞了起来,落到他身上。
凤随惋惜地笑了笑,大好的春光就这么被遮挡了,她还没看够呢。不过,她却不急,既然人落到了她手里,她总是有办法。自然有他急不可耐自己宽衣解带给她瞧的时候。
“师叔既然醒了,便睁眼瞧瞧凤随?”
凤随的声音细细绵绵,每一个字都带着娇。在上诸天,只除了那个病秧子冷霜生,没有哪个男人能避得开她的含情目。
不卿不动。
“我既能遇到师叔,将师叔救回来,便是我与师叔有缘。师叔便是这般对待有缘人么?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凤随娇嗔,“都说不卿师叔不肯轻易睁眼,可是有什么说法?师叔一双妙目,不睁开给人瞧可真是暴殄天物。”
细碎的水花声响起,是不卿抬起了手。
凤随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摆出个极尽妖媚的姿态。
不卿睁开了眼。
凤随望进他眼中,含情脉脉地朝他笑。
不卿抬手,不缓不急地将僧袍的系带系好,与此同时,目光平视前方,凤随觉得他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凤随想,她的美貌在上诸天也是数一数二的,她都脱成这样了,还有她的高阶含情目,不卿怎还能如此不急。她暗暗用力看进不卿眼中,却渐渐觉得有些冷了起来,一股幽绵的寒气从身体内泛出。
凤随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不卿看她哪像是在看大好春光,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块死肉。凤随只觉得浑身寒意彻骨,连牙根都在发抖,她飞快地将脱掉的衣裳又一件一件重新穿了回去,恨不得再多加几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