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洛莱支起身子:&ldo;做事要有始有终知道吗?&rdo;
杜威疑惑:&ldo;什么事?&rdo;
郑洛莱笑的暧昧,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似有似无的碰了碰他的腰。
饱受折磨的杜威立刻警惕的把被子抢过来,裹成粽子似的滚到了床脚:&ldo;你不是要去工作吗,赶紧去,赶紧去!&rdo;
郑洛莱欣赏过无数美丽的人的身体,却只喜欢这样逗杜威玩,看他因为一两句话就炸毛的傻样子,自己的心就会像晒到了太阳般温暖而干净。
他开始无法想象没有这个家伙的人生要怎么度过。
几抹晨曦从未拉好的窗帘fèng隙中透进屋子,染得二萌因为装睡而微微抖动的睫毛成了淡淡的金色。
郑洛莱沉默的看了几秒,又叫他:&ldo;杜威。&rdo;
杜威果然把眉头扭成了纠结的形状,气呼呼的说:&ldo;我要睡觉!再耍流氓我就揍你!&rdo;
可是流氓大人却没像往常一样用行动解决问题,而是很意外很温柔的说:&ldo;我爱你。&rdo;
这下杜威呆了,过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乐道:&ldo;这么肉麻干什么……&rdo;
郑洛莱重新躺在枕头上瞅着他笑,笑而不语。
杜威终于靠近他,吻了吻他的脸庞,而后很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郑洛莱顺其自然的又吻上了他的嘴唇,一边按住杜威的手腕,一边去拿床头柜上的ky。
可手还未碰到瓶子,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而后便是白彦清晰温和的声音:&ldo;郑先生你醒了吗,早餐准备好了,快吃了我们还要去公司开会。&rdo;
郑洛莱对他的容忍立刻变成零下,猛然坐起拿起润滑剂就朝门狠狠地砸去。
碰的一声巨响。
杜威似乎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嘿嘿笑。
不料白彦丝毫没有不满情绪,还在门外幽幽的说了句:&ldo;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做手术的事您忘了吗?&rdo;
‐‐
人的内心有很多罪恶的种子,比如忌妒,比如懒惰,比如傲慢。
这其中,也包括贪婪。
面对至高无上的金钱和地位,谁还会在乎感情呢?
郑洛莱站在白彦的身后,看着他缓缓的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看着里面坐着的那些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衣冠楚楚的亲人们,用了好几秒才露出微笑。
他原来也认为这一切终会属于自己,没想到真的成了事实,却是用这种心情面对的。
大步踩过地毯,来到最尽头郑松晏的位子,而后款款落座。
郑洛莱打开文件夹平放在桌子上,弯了弯嘴角:&ldo;好久不见。&rdo;
幸而父亲不在这里,少了很多尴尬。
会议室里飘着诡异的静默,好半晌最靠近他的一个妆容考究的女人才显出亲切的模样:&ldo;洛莱,怎么是你,爷爷呢?&rdo;
她是郑洛莱的姑姑郑佳维,也是这次彻底惹毛了老爷子的人。
又能干又有欲望,等的久了,终究忍不住会把手伸到自己不该伸的地方去。
白彦身姿笔挺的站在旁边,用非常欠揍的傲慢语气回答:&ldo;郑老先生已经全权授予了郑先生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务,这是他签字的授权书,所以今天的会议由郑洛莱先生为大家主持。&rdo;
几年前郑洛莱回北京时刚刚毕业,还未做什么正经事。
后来又为谈恋爱的事和爷爷闹翻躲到了纽约。
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有认真接触过家里的生意,况且在座的谁不比他资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