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报纸,宋南淮顿了顿,&ldo;以及这些你不可能接触到的技能,都与你的成长完全不符,超出了常理。&rdo;
林蚕蚕一听就知道宋南淮查了她,她决定收回自己跟宋南淮是同类人的话,她可没有宋南淮这样有手段,也不会随意去调查人的生平。
&ldo;你的档案现在还在我这里,如果我的疑问写上去,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do;宋南淮看着林蚕蚕,身体靠向椅背。
别看他表面平静,心里却惊涛骇浪,有些话真的是不受控制就说出来了,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来不及。
威胁她?林蚕蚕笑了笑。
后果显而易见,工作丢了事小,说不定林蚕蚕还得被抓去调查,情况严重一点,世界上可能就没有林蚕蚕了,就算查不出什么来,林蚕蚕也逃不了下放到农场劳改的命运。
至于跟魏敢,那根本就成不了了,组织上不会允许的。
&ldo;宋科长大可以写。&rdo;林蚕蚕笑了笑,她能亲手把机械厂的组织架构起来,也能毁了它,顺便再拉宋南淮下水一把也不是不能。
宋南淮能写档案,林蚕蚕也能另辟蹊径折腾宋南淮,像宋南淮这样的人,背景深有后台,但敌人也不少,林蚕蚕现在固然不能撼动对方,但借力打力却有门路。
谁能真正笑到最后还两说。
不过林蚕蚕估摸着,宋南淮是吓唬她的,要是遇到个胆子小点的,说不定就怕了,为了让宋南淮收手,就顺从了对方的意思。
听到林蚕蚕的话,宋南淮心头怅然,虽然期待林蚕蚕受威胁,但心里却笃定林蚕蚕不屑一顾。
毕竟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林蚕蚕。
宋南淮没再多说什么,给林蚕蚕签了字,目送林蚕蚕出了办公室,跟同事们告了别,然后迫不急待地回宿舍收拾行李。
&ldo;科长,你不是已经让总工会把林蚕蚕拨到厂里的吗,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rdo;同样看着林蚕蚕走的,还有宋南淮的心腹,负责调查林蚕蚕的那个。
宋南淮目光落在远处,留住了林蚕蚕的人又能怎么样呢,那样只会把林蚕蚕推得更远,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近过。
……
回厂之前,林蚕蚕先回了趟林家,带着在省城给家里带回来的东西。
林奶奶一见着林蚕蚕,就拉着她的手说她瘦了,满脸的心疼,一个劲地嘘寒问暖,问得林蚕蚕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ldo;你奶奶这性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有奶就是娘!&rdo;林大伯家和林蚕蚕家挨着,,林大伯娘在小菜园里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
林荷花看了一眼,在林蚕蚕看过来之前,默默地垂下了头,也不说话,默默地除着草,顺便把菜叶上的青虫摘下来喂鸡。
林大伯娘的话没有人附和,看了林荷花一眼,&ldo;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真是随了你爹!你说你要是有林蚕蚕一半的本事,我也不需要再为你们几个操心了。&rdo;
最近林大伯娘在给林荷花相看,可怎么看,也看不合适,林荷花性子闷,她虽然不直说,但她会消极反抗,把林大伯娘愁得不行。
她还等着把林荷花嫁出去,得点彩礼钱好给老大娶媳妇呢。
&ldo;你说你,给你挑的对象都是人品德行不错的后生,你还挑啥挑。&rdo;虽然指望着林荷花的彩礼钱,但林大伯娘和林大伯对未来女婿还是仔细挑选过的。
都是十里八乡,勤劳肯干的小伙子,他们家荷花长得不错,让媒婆找的对象样貌上也差不离,家庭方面也都找的还算和睦的家庭。
再怎么样,闺女是自己的,总归是盼着她小家庭能够和睦的。
但林荷花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正说着话,那边得知林蚕蚕回家,匆匆跑回家的林家妹从路上跑过去,只来得急匆匆喊了声大伯娘,就不见人影了。
&ldo;难道你还想学林家妹去考那什么夜校?&rdo;林大伯娘这一阵子一直在琢磨林荷花的心理,包括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这些,都想过发。
见林荷花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林大伯娘嗤笑了一声,&ldo;这事你就别瞎指望了,你连学堂门都没进过,比不得林家妹还上了两年学,她也是命好,一个后来的拖油瓶,碰上了你二叔父女两个冤大头。&rdo;
说到这里,林大伯娘看了眼头低得更厉害的林荷花,&ldo;你也别眼红人家,考不考得上还两说,别最后是个笑话。&rdo;
林荷花依旧是沉默,唯一的回应是背过身去,扯身后地里的杂草,林大伯娘喉头一梗,想发火训上两句,但看着眼前扯得干干净净的菜地,林大伯娘说不出话了。
&ldo;……&rdo;林大伯娘,她这是什么命,一窝子大大小小,都是这么个沉闷的性子。
不同于林大伯娘这边的沉默,林蚕蚕那边热闹得很,今天大队下午没什么活,女人孩子大多都歇着,像林大伯娘和林荷花就在家里收拾菜园子。
徐来娣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现在还在山上砍柴呢,林家妹本来是在家里小河沟上的菜园子里拾掇的,听到林蚕蚕回家,立马摘了些菜就回了家。
林家妹到的时候,林奶奶正唾沫横飞地说她跟林小婶间的官司呢,林奶奶最近总念叨这个,跟别人说是闲话家长,跟林蚕蚕说就是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