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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张洁这才想到自己对古人用了现代词，她暗暗笑自己在古代这么久，说起话却还是现代气息扑鼻。

&ldo;呃，那个，就是有很高的才华的人。&rdo;

他明白过来，谦虚道：&ldo;在下不过略读几本书，岂敢自专。不知府上何处？&rdo;

&ldo;恩？&rdo;张洁又没反应过来。

&ldo;就是，尊府，你的家。&rdo;他见她不懂，便改口解释道。

&ldo;我家……&rdo;张洁黯然道，&ldo;我家在很远的地方。&rdo;

&ldo;是吗？听你说什么小学，还有高才生，都是你们那边的话吗？&rdo;

他终于不再一口一个&ldo;在下&rdo;了，张洁听起来反而更显亲切，开心道：&ldo;这样就好啦，再姑娘在下的，我说句话都要想半天了。&rdo;说完眼睛又笑成了一弯月牙。

沈忆风也笑了，这女子虽然大胆天然，却绝不让人感到轻佻。

&ldo;恩，我家那边啊，有很多希奇事呢。&rdo;张洁才想起自己没回答他的问题，&ldo;我们那边有小学，中学，大学……&rdo;

她饶有兴味的讲起现代的学校教育来，渐渐又讲到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演算。沈忆风不由听得入神，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偶尔还插上几个问题。其实阿拉伯数字其实很早就传入我国了，只是没有被大众接受而传开，是以沈忆风感到新鲜。

张洁暗想幸好没讲现代社会的飞机飞船电灯电话，不然他听到一定以为自己在编故事了。

她忽然又想起沈静山说他学这些无用的话，心中不由替沈忆风感到惋惜和难过：出生在武林世家，理解他的人很少吧？这样纯净好学的人若是在现代朝自己喜欢的方面发展，一定会比在这里过得开心。

沈忆风却很兴奋，边走边叹息：&ldo;以往总认为自己读书也不少，今日遇上你，才觉着自己实在孤陋寡闻了。&rdo;

看着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明净的笑，张洁心中微微一痛，眼前竟又浮现那个孤寂清冷的黑色影子……

&ldo;教主。&rdo;幽幽的声音。

孤寂的身影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不知站了多久。悬崖的那一边，云雾阵阵掠过。

青衣默然，美得不带丝毫烟火色的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悲哀，看起来如同一朵忧郁的百合立于山间。

&ldo;昊堂主进展如何？&rdo;

&ldo;教主放心，山庄周围已布下暗哨，十五那日决不会漏掉一个。&rdo;如此残酷的话却用温柔的语气婉娩道来。

&ldo;摧心散可好？&rdo;

&ldo;摧心散药料难寻，却也得了一半，估计不会出差错。&rdo;

沉默半日。

&ldo;你不必出谷的。&rdo;

&ldo;属下自愿的，&rdo;略有些苍白的脸微微一笑，&ldo;几年未出谷，属下也想出来走走。&rdo;

黑色人影默然半晌。

&ldo;下去吧。&rdo;

&ldo;是。&rdo;

窈窕身影翩翩而去，他缓缓转过身，金黄的面具上，两道复杂的目光she向她走的方向。

半晌，远远见一个微胖的身影跃来，不多时已在眼前。

&ldo;属下参见教主，&rdo;洪亮而恭敬的声音，赫然是总堂主昊锦

&ldo;昊堂主不必多礼。&rdo;黑风依然转过身去。

&ldo;早见到有人跟着老夫，果然是这丫头，&rdo;昊锦直起身有些不解，&ldo;还有一个多月，教主为何这般早就来了？青衣那丫头竟也愿意出来。&rdo;

&ldo;本座不能来？&rdo;淡淡的声音。

&ldo;属下，&rdo;昊锦一惊，立刻垂首，&ldo;属下并非此意，只是担心……&rdo;

他忽然又抬起头来：&ldo;属下窃以为教主责任重大，行动上更要小心才是，亲临而不先知会属下实在不妥，青衣竟未劝过教主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