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爷倒要看看,是&lso;风魔殿&rso;的人厉害还是&lso;白鬼殿&rso;的人厉害!&rdo;说话间,一蓝一白二人已斗过十来招。
&ldo;鬼煞宫&rdo;分多个殿,每个殿由殿主掌权,各殿皆有各自的武功招式。&ldo;风魔殿&rdo;的武功与&ldo;白鬼殿&rdo;的武功截然不同,&ldo;风魔殿&rdo;趋於柔,柔而韧,韧而有力,而&ldo;白鬼殿&rdo;则以刚,强、快、猛为主。两种相反的武功一相碰,几乎是水火不容。
两人一来一往,过了百招,胜负依然未分,蓝衣少年的招式柔而慢,但总能躲过狐燊的攻击,而狐燊过於急攻,反而处於劣势。
又过了五十招,狐燊躲开一击,侧身飞起。这样不行!柔能克刚,他会输!
立於树枝上,他吸了口气,闭上眼。
&ldo;怎麽?这麽快就认输?看本爷取你的头!&rdo;蓝衣少年得意地伸爪攻去,直攻狐燊的头颅。
&ldo;砰──&rdo;狐燊以左臂单手挡住,眼已睁开,深邃的两黑潭中有一丝嘲弄。
蓝衣少年惊了惊,但接下去更让他震惊!
怎麽会……他竟用他&ldo;风魔殿&rdo;的武功回击他!
狐燊结合一柔一刚的两种武功,发挥了以往数十倍的功力,击得蓝衣少年截截後退。
&ldo;你……为什麽……&rdo;当蓝衣少年问出这一话时,狐燊已一掌穿过他的心脏,顿时如柱的血自他心口喷出,染红了狐燊的白衣。
狐燊扯动冷酷的嘴角。&ldo;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lso;风魔殿&rso;的武功也不过尔尔!&rdo;
抽出手,抛下尸体,他转过身,如剑的双眸she向其他五人,那五人早已吓得煞白了脸。
&ldo;你们,是他的同夥吧?&rdo;他冷冷地问。
&ldo;不……不……&rdo;话未说完,五人已瞠目倒地,脸色发黑。狐燊收回指间多余的银针,中了他独剑的&ldo;火龙针&rdo;,只有死!
他来到树下,抱起浑身是伤的初火。
&ldo;为什麽偷他们的药材?&rdo;
白纱垂挂的棉絮床上,初火全身赤裸地趴卧著,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狐燊跪坐在他身边为他敷药。
&ldo;为什麽偷他们的药材?&rdo;狐燊又问了一次,语气轻柔许多,但充满了危险。
初火眨眨眼,即而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扇子。
&ldo;哥哥……&rdo;一说话,脸上肌肉就会扯动伤口,他闷哼一声,泪都痛出来了。
狐燊急忙抱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在他脸上敷上一层透明的膏药。
&ldo;怎会惹上那些人?&rdo;
怀中的孩子有股慌张,垂著眼,沙哑地道:&ldo;火儿想拿&lso;香菱糙&rso;。&rdo;
&ldo;香菱糙?&rdo;狐燊微微一愣。
初火蠕了蠕唇。因为他中了&ldo;白鬼&rdo;的&ldo;冷雪寒针&rdo;,每月十五都会发病,只有&ldo;白鬼&rdo;给的解药,才能暂时压制。&ldo;白鬼&rdo;以此来控制哥哥,但哥哥想要脱离&ldo;白鬼&rdo;的掌握,便偷偷地制解药,而解药中缺了一种&ldo;香菱糙&rdo;,这&ldo;香菱糙&rdo;罕见得很,唯独&ldo;风魔殿&rdo;得了几株,如此,他才去&ldo;风魔殿&rdo;偷糙药,不料被发现了。
狐燊岂不知他的心思,他皱眉:&ldo;你要害哥哥担心死吗?&rdo;
&ldo;火儿知道哥哥不想被&lso;白鬼&rso;控制。&rdo;尽管他痛得想掉泪,他仍是坚持说完。&ldo;火儿不想让哥哥失望,所以才去偷药材。真的,火儿不想拖累哥哥,没火儿就好了。&rdo;
他太弱了,总是拖累哥哥。如果当初在逃亡时,哥哥没有顾著他,一定可以逃出生天。进入这座魔鬼宫後,强势的哥哥很快能适应这残酷的环境,而他不行。最初连自己是男孩子都不知道,小时被当女孩子养大,直到来到这里,哥哥为他洗澡时才发现,原来……他竟是男孩呢。当时哥哥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很细心地为他净身,只是再也没有说娶他当妻子的话了。
从那以後,他不再是紫含露了,他成了初火,而哥哥被叫成狐燊。在这里,他们拥有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是孩子的他什麽都不懂,哥哥却被迫著长大,像守护盾,保护著他,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而他自己却伤痕累累。他已经让哥哥太辛苦了,所以……总想为哥哥做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