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郁观楼的顾忌,警察办事不力是注定,如果抬出家里身份施压,两人都不愿去做。
&ldo;我叫局里几个兄弟来。&rdo;
时遇殊言简意赅,&ldo;你把圈定的当事人资料发来就是,明天就要过年了,至少要让她回来和家人团聚。&rdo;
陈如许被触动,低头沉默。
往日阳光清秀少年蒙了尘,方渡青于心不忍,伸手拍拍他的背,出声安慰,&ldo;没事的,至少你心里的墙不能倒。&rdo;
&ldo;嗯。&rdo;
陈如许笑了笑,虽然有点疲惫,朝时遇殊伸出手,&ldo;谢谢你,小殊哥。&rdo;
握住他的手,时遇殊回了句不用谢,然后顺手牵羊拐走了方渡青。
将人带到车上,时遇殊开始打电话。
方渡青安静缩在一边,取暖,她余光里瞥到后座有一件时遇殊的黑色大衣,趴在座位上够到自己手中,摊开裹住了自己。
没事可做的时候,瞌睡虫大力反击。
陪陈如许跑了一上午的脚也开始作乱,方渡青觉得昏昏欲睡,在她彻底睡过去之前,不忘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晃给时遇殊看。
‐‐我先小睡会,有事叫我。
正侧头说话的时遇殊,微微扬了下唇角,伸手碰了碰方渡青的脸,她俨然已经瞬间入睡,身子微微起伏。
方渡青是被饿醒的。
睁眼时,身边没人,她开了窗,发现车停在了nfsa大楼前。
天空正不吝啬地撒着雪花。
刚探出头看了片刻,就觉得冷气充盈口鼻,倒是彻底不困了。
重新躺回车里,方渡青兀自发着呆,电话来了。
&ldo;小姑娘,睡了这么久不饿吗?&rdo;
&ldo;……你知道我醒了?&rdo;
方渡青四处在车里找监控,听到时遇殊笑一声,&ldo;刚在楼上,我看见你的脑袋了。&rdo;
&ldo;上来吧,一起吃饭。都下午三点了,你也挺能睡。&rdo;
&ldo;啊&rdo;了一声,方渡青很是沮丧,为自己说的好听却不出力的行为。
趴在车窗上看了下威压重重的大楼,方渡青揪着头发,瓮声瓮气地,&ldo;我不想上去。&rdo;
靠在窗口,时遇殊盯着自己的跑车,刨根问底,&ldo;为什么?&rdo;
&ldo;我曾经在这度过六天五晚,那些记忆并不友好,所以,很抱歉。&rdo;
方渡青声音闷闷的,时遇殊也就不再吭声。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ldo;时局,南边四家也排查过了。&rdo;
&ldo;好,辛苦了。&rdo;
听到时遇殊声音有些哑,方渡青又觉得坐不住,可真的要上去,她心里始终悬着一个结。
&ldo;那……&rdo;
时遇殊刚开口,方渡青打断他,声音又快又利,&ldo;你办公室在哪?&rdo;
&ldo;……五楼尽头。&rdo;
刚想问问小姑娘是不是逞强,她就挂了电话。
时遇殊揉了揉眉骨,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