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惑促使仇白野继续看下去。
之中许多片段都已模糊。
时间跳跃到父亲和烛焰完成任务回家的那天。在他脑海里其他记忆都是混乱的,唯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那是十月十一日。
与多年后他和瞿谙的相遇是同一天。
巧合还是冥冥注定。
或许他提早一天到达这个城市就已经是答案了。
仇白野定了定神,他仍旧处于瞿谙的视角,但这一次的视野略有恍惚,仿佛记忆者本身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
&ldo;你怎么了?不舒服吗?&rdo;小仇白野发现了瞿谙的异状。只见瞿谙脸色苍白,整个人虚虚浮浮,毫无精神。
妖怪怎么会这样呢?
&ldo;喂……你醒一醒,怎么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好困。&rdo;瞿谙虚弱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小声咕哝着。
&ldo;你的气息在逐渐消失,等等,别睡过去!&rdo;小仇白野让瞿谙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稍冷静下,竟感知到小妖怪的气息在一点点减弱,甚至连皮肤都在一点点变得透明。
然而瞿谙已经昏迷过去,无法给他任何答复。
处于记忆之中的仇白野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凭借声音判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瞿谙的灵魂飘飘摇摇,已经濒临消失的边缘。
他终于知道妖怪失去力量的结局。
他不愿让瞿谙消失。
无论是儿时的自己还是如今的自己。
在长久的安静之后,灼烧般的力量涌入瞿谙的身体。
那种气息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它填补了瞿谙力量的空缺,余出的则化做温暖的修复之力,修补着瞿谙无法维持的精神体。
视线再次清楚起来,瞿谙被小仇白野从消散的边缘拽回来。
他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虽然无意间骗过他,但是也竭尽全力救下他。
只见小仇白野满脸冷汗,蹙眉咬唇,一手握着家族传承的凤凰项链,另一手按在瞿谙心口上。
力量从他那里源源不断输送到瞿谙体内。
少年看到小妖怪睁开眼睛后惊慌失措担心自己的样子,挑眉安慰地笑了笑。可谁知这么一笑,他憋着的那口气有所松懈,一口鲜血直接从嗓子里呛出来,染红了嘴唇,顺着嘴角流到下颌。
&ldo;你快停下来,别再给我力量了,已经足够了!&rdo;瞿谙扯着小仇白野的手想把他扯开,可是不知怎的那只按在心口的手纹丝不动。两个人仿佛连结为一体,以凤凰吊坠为媒介,从小仇白野那里源源不断传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