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易和北风呼啸每天也都打电话给徐善,向董事长汇报拍片的进度情况,但是他们报喜不报忧,更不报桃色花絮。
连续一个星期的硬仗,徐善从美卷的身体上退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走路就像踩着棉花团,左摇右摆虚飘飘。但是,他还真是一个坚强的战士,全身都软了,就是那杆枪还硬,摆出了誓死干到底的雄姿。
美卷也支持不住了,她要去看医生。
徐善说:你得的是蜜月病,看什么,暂时休战,养几天就好了。别人的蜜月病都是蜜月过完才得,你太脆弱。
美卷:那她们没碰上你,否则三天就会得,我还算坚强的女人。
徐善很得意:你这样恭维我,那我感觉到太有成就感了。
他们订了暂时休战的城下盟约。
他们在一起不能克制,只能暂短地分离。虽然痛苦、残酷,但是要热爱身体,还有地老天荒的日子。
美卷回到导师的工作室里去,暂时陪伴那些冰冷的石头、玻璃钢、不锈钢男人们去。
徐善这一段时间开始读书,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就要读的书,到现在都没读,现在有了时间补课。他不回家,也不留在美卷这里,他要带着书去医院边读书,边陪伴巴特尔。
吃完中午饭,他们就分手了。
当时彼此的目光和神情显得很悲壮,就像去英勇就义了,就像是永远不会再见了。
美卷拿出一把家门的钥匙交给徐善:你要是在医院那个环境看不下去,就回来吧,反正我这几天不在家。
徐善:我不会回来的,在医院里老三也不会打扰我,唉,他要能打扰我就好了,医院的空气里都飘荡着药味儿,不用打针吃药,免费就可以养好我的身体。
下午四点钟,徐善回来打开了美卷的房门,看见三点钟就回来的美卷泪流满面地坐在床上,她见到徐善,破涕转笑:你回来干什么?不好好读书,回来抓奸吗?
徐善扑向美卷,一口就咬住她的下嘴唇:我回来强奸。
美卷趴在徐善的肩上,对着徐善的耳孔,柔声细气地说:老公,我爱你!
徐善也咬着美卷的肥大耳垂温柔地说:老婆,我也爱你!
就这样几个钟头后,徐善和美卷都有了明确的职务:老公、老婆。
这次是美卷自己还没脱完衣服,裤子在脚脖那里堆着就大叫:老公,快来!
徐善汗流浃背。
晚上,经过反复和谈,正视现实,他们修订了城下盟约:不战,也不分开,不战,控制不住,就改变战法,约几个朋友来家里打麻将。读书是不可能的了,徐善读不进去,每个文字晃动着都要性交;雕塑更不可能,那些冰冷的雕像都像徐善附体一般,让美卷意乱情迷。
美卷约了也是在这个城中村里租房住的一对同学来家里打麻将。
正等着他们,《羊城晚报》被塞进了报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