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立柱梗着脖子:&ldo;我去哪里看见她们!我又没去集上!&rdo;
祖天漾说:&ldo;包立柱,我没说你去集上,在你看秋那片地后山下面有个山洞,你知道么?&rdo;
包立柱一愣:&ldo;什么山洞?我不知道。&rdo;
祖天漾说:&ldo;你看秋天天在田里活动,后山那么大的一个山洞你从来没见过?&rdo;
包立柱嚷道:&ldo;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看秋从来都不出茅草屋的!什么山下,我没有去过。&rdo;
季言皱起眉头说:&ldo;你嚷嚷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后山那块的山洞就在你们村那个屠夫田地的后面,家里刚刚过世了妻子的那个,你……&rdo;
包立柱生硬地打断他:&ldo;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在村里走走都不成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过!村里不分给我地,我怎么活,我吃什么?难道政府就要生生饿死我?还拿我当不当人了!当不当人了?&rdo;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干脆转过身子,蹲在床上:&ldo;我是蹲过大狱的,蹲过大狱就不给粮食不给地了?什么事情都要怀疑到老子头上!那你们枪毙我算了!&rdo;
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季言起身就要上前,祖天漾一把拉住他:&ldo;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只是平常询问,也不是无凭无据的怀疑你,&rdo;他想起马广德的话,试探地问:&ldo;包立柱,有人举报你扒过王寡妇家的窗户?&rdo;
包立柱说:&ldo;我就是路过么,我打酒回来路过那里,谁知道那个老寡妇看见我就大呼小叫,还叫人来抓我,这个破鞋,老婊子!&rdo;
季言皱起眉:&ldo;包立柱,把嘴巴放干净点。&rdo;
祖天漾看了看包立柱的反应:&ldo;那你进她的院子没有?&rdo;
包立柱抹了一把鼻涕:&ldo;进去了又怎么样,那老娼妇的房子钻进去的野男人还少了?&rdo;
祖天漾看了看屋里的环境,抿了抿嘴没做声。
屋里十分寒冷,包立柱的鼻涕又一次流下来,他很大声地揩了一把,又蹲在床上不言语了,倒是透着出几分可怜,算起来也有四十大几,却还是孤身一人,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总要第一个被怀疑。季言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心地却一直很不错,他突然有点可怜包立柱,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冷声说:&ldo;包立柱,只要你好好配合,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反映,你的困难我负责去跟村长协商。&rdo;
包立柱不屑地一撇嘴,没好气地说:&ldo;切,跟那个老逼养的协商,这俩个破鞋搞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双双丢了娃子,就是报应。我就吃了口狗肉,马广德那狗养的吃寡妇肉也没人管着!&rdo;
祖天漾微微一挑眉,跟季言对视一眼。季言之前在村里收集情报,大多数人对马村长都是赞不绝口,说他是个带领全村人致富的好干部,村里的大小事情只要找他都能得到妥善处理,自从当上村子之后,马广德对五保户的老人特殊照顾,甚至村里光棍娶不上媳妇,孩子上不起学都想办法解决,但是看包立柱的意思,似乎对他意见颇多。
第40章无皮的死狗
祖天漾走到床前放低声音:&ldo;包立柱,说话要讲证据的,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到时候还不得挨揍。&rdo;
包立柱仰起脖子,大声道:&ldo;哪个乱说,这个村里谁不知道王寡妇跟马广德不干净?就是他们都看着姓马的脸色,不敢说。&rdo;
季言突然问:&ldo;你亲眼见过么?&rdo;
包立柱毫无反应,张嘴就说:&ldo;我见过!&rdo;
祖天漾问:&ldo;你见过?什么时候见到的?&rdo;
包立柱立刻噤声,他慌忙地抓了抓脸,不自然地说:&ldo;老久以前了,我也不记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