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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季言昨晚审讯到后半夜，这回正偷偷打呵欠，他偏头看到祖天漾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小声问：&ldo;认识？&rdo;

祖天漾苦笑着说：&ldo;岂止是认识，煤气罐，咱们这回可要倒霉了，这位大爷可不好伺候。&rdo;

白专家听完处长对他的夸奖后，对着大家露出个笑容：&ldo;处长过奖了，我是来跟大家学习的。&rdo;

大家当然不会当真，对新同事的到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白泽源挨个冲大家点头微笑，尤其在刘旸面前，笑的褶子都出来了，丁东看得直磨牙，处长给他介绍专案组和季言的时候，他伸手跟季言握了一下，走到祖天漾面前的时候，白专家对着他微微一笑：&ldo;祖天漾，鹰眼，久仰久仰啊！&rdo;

祖天漾冲他点点头：&ldo;哪里哪里。&rdo;

白泽源话锋一转：&ldo;不过祖专家破案是高手，审讯还是技巧不够。审讯注重的是了解嫌疑人的心理，语言和暗示能力是很重要的。&rdo;

祖天漾轻笑了一声：&ldo;没错，白专家一看就是靠嘴吃饭的人。这样，我们分工合作，我继续找线索，口供这边就麻烦白专家了。&rdo;

白泽源被他噎了一句，但是到底是搞审讯出来的，每句话都值得玩味：&ldo;各司其职嘛，只是这么分工我可是占了便宜，毕竟，口供比什么证据都有效。&rdo;

祖天漾不甚在意地冲他耸了一下肩膀，季言抿着嘴不动声色，小李小刘几个眼神交流了一番，心里都忍不住冒出点八卦意味，想不到这位新来的审讯专家跟鹰眼这么八字不合，才一见面就先夹枪带棒了一番。

处长这个老狐狸看在眼里，心说队伍不好带啊，市里省里，哪边都得罪不得，最好就是把两位专家分开办案。他咳嗽一声：&ldo;好了。说一下安排，季言，白专家对案件的了解程度不够，从今天起你跟着白专家进行106案件的审讯工作。一会儿你先给白专家介绍一下案情。丁东，你和小李听从祖天漾的安排，祖天漾，你带领他们继续寻找其余的残肢，明白了吗？好了，要是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就散会！&rdo;

祖天漾眯着眼睛看了季言一眼，季言合上笔记本，等处长说了散会，起身就想走。

祖天漾伸手拦住他：&ldo;哎，不跟我一起去找线索了？&rdo;

季言说：&ldo;丁东他们去也是一样的。&rdo;

祖天漾说：&ldo;万一打起来怎么办？&rdo;

季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笑意：&ldo;跟我不是一样打？&rdo;

他们正说着，白泽源走过来对着祖天漾一扬下巴：&ldo;你这也不成啊，祖鹰眼，之前老听说你破了不少案子，106失踪案，挂案五个月了快，你来了十几天就破案，这不是给人家刑侦队上眼药么？&rdo;

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季言收起笑意，对白泽源摆出当初他对祖天漾的那么冷冰冰的模样：&ldo;白专家，我是这次106失踪案的负责人之一，我叫季言，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盯，您什么时候方便，我给您介绍案情。&rdo;

白泽源上下打量了季言一番，笑眯眯地说：&ldo;嚯，这季警官真是个帅小伙啊。刚刚会上说让跟着我审讯的就是你？&rdo;

季言说：&ldo;对，让我跟白专家学习。&rdo;

祖天漾站起来：&ldo;白师兄，打个商量，季组长之前一直跟我出现场，要不您还是把人让给我？&rdo;

这句师兄叫出来，大家才觉出两个人是认识的，季言对八卦一向没兴趣，其他几个挤眉弄眼的似乎挺好奇。

白泽源典型的笑面虎，很明显还在记这刚刚在会上祖天漾挤兑他的仇，他笑了两声：&ldo;那怎么成，要不说脑子太发达的人不懂人情世故，审讯必须两个人以上这是基本，你放心，我虽然脑子不如鹰眼那么好用，好在对付个杀人犯足够，我一定尽快拿下口供，到时候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了！&rdo;他转过头对季言说：&ldo;那么季警官，咱们走吧？&rdo;

季言点点头，他不知道跟祖天漾说点什么好，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跟着白泽源去办公室了。

祖天漾头回被季组长扔下，心里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好在李茂跟丁东两个及时走过来：&ldo;祖哥，接下来怎么安排？&rdo;

祖天漾眼神从季组长身上恋恋不舍地移开，伸了个懒腰：&ldo;走，咱们先到裕发村去看看。&rdo;

第51章受害者家属

季言把106少女失踪案的相关案情都详细地说给白泽源，包括祖天漾的推断和在包立柱家里的发现，白泽源眯缝着眼睛听完，评论说：&ldo;依我看，鹰眼破这个案子完全是靠着运气，谁发现了山洞，谁就能破案了，现在就是把案子说的太邪乎，其实证据都在那摆着呢，稍微一判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重要的是口供，对不对？只有罪犯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作案的，只要口供问好了，根本不用破案，过程都交代在口供了。&rdo;

季言立刻明白了祖天漾为什么说这位大爷难伺候，且不说他话说的漏洞百出，光凭着这副洋洋得意的自信，都很难看出有什么能耐，他对这位不可一世的专家实在敬谢不敏，也没有接茬吹捧，只是冷漠地问：&ldo;那我们什么时候提审包立柱？&rdo;

白泽源看看表：&ldo;这个案子基本脉络清楚，证据确凿，就是嫌疑人太狡猾，所以最难的是拿下口供。这个包立柱能连续犯案，并且隐瞒这么久，看来智商很高，我也好好准备一下，夜间开始审讯。我的宿舍是在哪里啊？你们帮我把行李搬进去，你们这里条件可真够差劲的，我有鼻炎，一直打喷嚏，最好给我找一间环境好一点的，我还对粉尘过敏……&rdo;

季言微微眯起眼睛打断他：&ldo;您是说夜间提讯？&rdo;

白泽源说：&ldo;对！&rdo;

季言说：&ldo;可是这不太符合规定，而且之前都是……&rdo;

白泽源说：&ldo;之前是之前，就是因为之前你们太循规蹈矩才一无所获的，这个犯罪分子太狡猾，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了两个人还隐瞒了这么久，肯定不好对付，不然你们也不能这么久什么都问不出来，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你们处长不是说让你全面配合我吗？&rdo;

季言说：&ldo;我明白了。&rdo;

白泽源说：&ldo;那好，我住哪间房啊？我这个人睡觉轻，因为审讯费脑子，为了保障合理睡眠，所以我得自己住……&rdo;

季言领着他到了当初给祖天漾预备的杂物间改装的屋里‐‐昨晚上他叫丁东跟刘旸两个连夜收拾出来，面上看已经干净利索。他打开门：&ldo;您看可以么？&rdo;

白泽源进去转了一圈：&ldo;还可以，比起宾馆还是差一点。我的开水有人帮忙送吗？&rdo;

季言挤出一个笑容：&ldo;我给您送，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那您先休息一会，需要提犯人的时候叫我。&rdo;

祖天漾跟着丁东他们一起开车到了裕发村，这几日警察四处在这里挖坑已经引起了当地民众极大的恐慌，他们的车子一进村，就看见不少村民快步围过来，很快就将车子围了个密实，马村长也在人群中，这两天他看上去也颓废了不少，祖天漾抿了抿嘴，打开车门，马村长认得他，连忙走过来抓住他的手：&ldo;祖警官啊，怎么样了？我看你们这两天在这里四处挖坑，是不是……&rdo;他的眼睛赤红：&ldo;是不是玉芬她？她真的被人害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