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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你在这里吃中饭罢。&rdo;

李益泰活泼起来。他说了一个自己的恋爱故事，接着又说有人叫他到北京去，那儿有个什么局叫他去负责，不过去不去还没决定。

&ldo;那个局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出息。王老八，你赞不赞成我去？&rdo;

&ldo;我赞成你去，你去了给我弄个差使罢。&rdo;

&ldo;别开玩笑……&rdo;

过会儿他严肃地：

&ldo;我要是去，我总得给你弄个挂名的差使：朋友这点点总得帮忙的，也应该的，对不对。&rdo;

过会儿他又吸足一口气：

&ldo;不错，老八，我跟你说句话。&rdo;

王老八惊了一惊，跟他到门外。

&ldo;王老八你有钱没？&rdo;

&ldo;钱？&rdo;

&ldo;唔。我想问你借十来块钱。我有是有一笔钱‐‐昨天刘司长怕我要钱用，开了一个一百块的支票，可是今天星期，银行不开门。我不瞒你说，我一个铜子都没有了，想问你借十来块钱，明天钱一取来就还，并且……&rdo;

&ldo;我连十毛钱都没有。我还想问老白借哩。你怎么不问老白借？&rdo;

&ldo;我跟他够不上这交情。……十块没有，五块行不行？&rdo;

&ldo;我说的呀：连十毛都没有。&rdo;

&ldo;哼，&rdo;李益泰想。&ldo;王老八也是个坏蛋！……可是他老婆偷人，哼，他还那么起劲！&rdo;

第二回

下午三点钟，李益泰和卫复圭走出白家。

&ldo;我可以跟你同走一段路，&rdo;李益泰说，有点走不稳。

卫复圭把眼镜架高一点，又掏出一块手绢掩住鼻子。

&ldo;老卫，你有钱没有？&rdo;‐‐酒气直冲。

&ldo;没有。要等发薪水才有。&rdo;

&ldo;几块零碎钱总有吧。我想……你知道我这几天穷极了，我……我……老卫你借给我两三块行不行？&rdo;

&ldo;两三块没有。我身上只有几毛钱。&rdo;

&ldo;几毛钱也行。我只是……&rdo;

&ldo;六毛够不够？&rdo;

李益泰伸手接了那六毛钱。他想这六毛钱里面说不定有铅的，最好是敲敲看。可是这于老卫面子下不去。

&ldo;老卫你懂得我的苦衷，别人都不懂得。……一个人要找个知己真可不容易。……我在这里有那么多熟人，可是懂得我的只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