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臣更会见风使舵,刚才还愠怒神色已经转化成笑意盈盈,主动探身上前递烟,&ldo;哪巧正碰上你来呢。&rdo;
从他身旁经过,看都没看那根烟卷。
慕言已经走进了厅堂,看见正萎在那儿发呆的丁汀。
&ldo;回家不跟我说?&rdo;
&ldo;……你回来不也没跟我说。&rdo;
这时候倒伶牙俐齿了,他挑眉,神情中带着不悦,觉得她真是被保护太好,连骂人都不会。
下巴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ldo;你的?&rdo;
&ldo;嗯,姑姑亲手做的,我拿回家吃。&rdo;
&ldo;那走吧。&rdo;
他们的对话太制式,就像领导和下属交流,丁茜听愣了,连忙问道,&ldo;姑爷不在这吃了晚饭走吗?&rdo;
欣长身影停顿,面对长辈的问话,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他低头看了眼表盘,低声开口,&ldo;抱歉,今天公司还有急事,改天我再来拜访。&rdo;
&ldo;走吗?&rdo;
丁汀已经拿着东西站在了门口,身上被余晖落下一圈光晕。
秋日最后的虫鸣正在无谓挣扎发出巨大声响,隐藏在浓密老树枝丫里作威作福,女人纤细的胳膊提着袋东西,重心都有些不稳。
慕言皱眉,大步流星走过去接了两袋过来。
路过丁建臣,他的声音很小。
却充满了恶意的警示。
&ldo;管好你女儿的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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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从南墅区驶出,在接连的林荫道下,接受被切割细碎的光芒。
看着窗外变化景色,丁汀认出这不是回家的路,她转头,发现旁边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即是这样,也能看出神情里的疲倦和不耐。
她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却把赵西吓得够呛。
夫人就是夫人,打扰老虎打盹的人,才是真的勇士。
慕言半睁开眼,声音慵懒,&ldo;怎么了?&rdo;
&ldo;不回家吗?去哪里啊?&rdo;
她有点北方口音,但声音却有股南方软糯之感,对待熟人少了些警惕,就更亲密。
高马尾在黄昏的尾巴里俏丽跳跃。
慕言哽住,良久才道,&ldo;先送我回公司,再送你回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