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
「这次我不能听-的!」
「不是啊!」南丝惶急地指着他身上。「我是说你……」
「他们要杀-!」威廉声色俱厉的指控。
所以他又失控了。
不为他自己。
是为她。
「我知道、我知道,但……」
「我非杀了他们不可!」威廉怒吼。
其它人闻声赶来,见状,个个惊恐万分。
「老天,威廉你……」
「住口!」威廉断喝。「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南丝见势不对,猜想威廉必定是又失去自制,生气失控的人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颐着他,于是她硬吞下恐慌的心情,勉强扯出半嘴笑。
「没错、没错,他们是该死,你当然必须杀了他们,不杀不行,但是,不一定要现在杀吧?」她尽量放柔声音好言安抚。「可不可以先让我处理过你的伤再随便你杀?」
威廉低眸看了一下自己。「这只是小伤。」
「当然、当然,那只是小伤,谁都看得出来嘛!不出三天就会好得连伤口都看不见了。」南丝夸张的附和他。「可是,不处理的话,永远都好不了。」
「我有过比这更重的伤。」威廉挺起胸脯表现自己的英武勇猛。
「是是是,说不定你脑袋都掉过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呢?」南丝叹着气。「可是我看着会难过嘛!你希望我难过吗?」说着,她想装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给他看,没想到眼眶却真的蒙-起来。
威廉拧眉注视她片刻,终于妥协了。
「好吧!」收回巨剑,他伸手粗鲁地抹去她的泪水,「不要哭,我会让-先处理我的伤,这样可以了吧?」忽又皱眉,「不必扶我,我自己走!」他愤怒地推开契斯特的手。
南丝只好跟着收回自己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不时担忧地瞄一下他的身体,一面哭笑不得地听他一路下命令,一路自己大步走向她的木屋,威风凛凛、气概万千,真教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受伤。
「赫里德,把那三个家伙关起来!」
「是是是!」
「契斯特,看守那些老幼妇孺和伤兵的士兵加倍!」
「好好好!」
「罗勃,盯紧城堡!」
「知道!」
「欧多,指挥权暂时交给你!」
「……」呻吟。
直到精神奕奕彷佛无事人般的家伙一踏进木屋里,毫无预警地突然倒下去,这下子大家终于能确定他是真的受伤,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快!快把他抬上床,折掉箭尾脱下锁子甲!」
「我去叫医生!」契斯特慌乱地说。
「不,不要让那些庸医来帮他治疗!」南丝狂吼。
「无论谁来都没用,」欧多绝望而哀伤地注视着威廉。「只要是战场上的老兵,谁都知道腹部的伤只有死路一条,没救了!」
「有救!」南丝尖叫。「我会让他有救!我……我可以!欧多,你……快去把威廉藏起来的另一个箱子拿来给我,我的药都在里头!」
「-?」欧多怀疑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