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睫毛翕动,醒了:“哥,你又偷亲我。”
“怎么,不能弄你,连亲都不行吗?”梁端不满道。
钟雪道:“我方才只是陈述了下事实,又没说不行。”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梁端抱了起来。
钟雪有些喘不过气:“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梁端闭上眼,下巴抵在钟雪肩上,想起钟雪的毒,他现在也是心惊肉跳,若不是把钟雪带去了建州,若不是何云忠恰巧艺术精湛,钟雪怕是要被自己弄死了吧。
他想怪葛越,但是立场不同,又无从怪起,到头来也只能怪自己。
第二天,梁端就派心腹将方子送去了建州,心腹骑快马,日夜不歇,当晚便带着解药的药方折返回来。
睡前,梁端把煎好的药端到钟雪面前。药味儿灌鼻,钟雪瞬间皱了下眉:“咦好难闻啊。”
梁端知道他怕苦,哄他道:“乖,先喝,喝完吃糖。”
钟雪伸手勾了下梁端的衣襟:“糖不够甜,我要吃你。”
梁端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身体不行,不能那样。”
“不能哪样?我只是想亲亲你,并没说要如何如何啊?”钟雪挑眉。
梁端手一抖:“好。”
不得不说,钟雪蹬鼻子上脸的能耐十分出尘,每喝一口就要亲梁端一下,一勺药还要分三四口喝,一碗药喝下去,梁端的嘴都被亲红了。
看着钟雪那浪浪的小模样,梁端又无奈又想笑,当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人挂心。
第二天一早,一名心腹带着一身伤,快马加鞭的到了寨子。
“世子!世子!梁王……梁王反了!梁王反了!”
嘶声禀报之后,心腹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梁王反了,梁王终于憋不住造反了!
就在前日,梁王率领西北军队中的一支死士偷偷离开军营,然后与埋伏在边城各处的散兵集合,并号召大周各处能为他所用的势力,掀起了一场声势极大的叛乱。
梁端接到消息之后,迅速传书沈将军,准备全面平乱,但京城距边城太远,若是一味的等沈将军来平乱,只怕人还没到,梁王就要攻破玉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