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越定睛一看,钟雪手中的正是谢宣禅位的诏书!
“怎么会在你这里?”葛越眼珠通红。
递出诏书之后,钟雪手臂的知觉已经消失了,他目光扫了对面被钉在窗户上的那人一眼:“你看看他是谁?”
葛越过去扒开那人脏兮兮的头发一看,是梁王!
钟雪道:“他要抢诏书,被我撞见了。”
便在昨夜,玉人关一战告捷,梁王一干人等被梁端坑杀在玉人关外的白马坡,梁王有死士舍命相互,侥幸逃了出去,原本打算暗中潜伏,以待时机,不料,谢宣突然把皇位禅给了梁端,他知道消息的时候直接吐了一口血,意难平,意难平,他筹划了那么久的皇位,就被梁端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
他不甘心,便化成叫花子,准备杀掉往玉人关送圣旨的人,盗走圣旨。
就算此刻盗走圣旨,也改变不了梁端被禅位的事实,只是将消息传开的速度延后而已,但他还是要做,但凡对梁端有一点不利的,他都会做。
便在方才,他在客栈外找到了那名送圣旨的人,虽然把人杀了,但那个人也非等闲之辈,武功姣姣,只是略逊于梁王,杀那人时费了不少力气,以至于圣旨夺到的时候,梁王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客栈门口位置太过空旷,并不利于逃跑藏身,说不定还没跑开,就被人发现了,故而他改道钻进了客栈里面,打算从二楼跳窗跑,客栈后面是个染布坊,极利于掩人耳目。
不过不巧,逃跑的时候冲进了钟雪的房间,而且衣服太破烂了,装在怀里的诏书掉了出来,就在他掉头去捡的时候,钟雪回来了,并率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圣旨。
梁王原本对钟雪便有杀意,当场将剑抵在了钟雪脖子上。
钟雪当场便认出了他是谁,冒了一身冷汗,他没办法同梁王周旋,因为梁王根本不会听他说任何话。
便在此时,葛越回来了,他想都没想就冲门外喊了个位置。
两人刚离开寨子的时候,钟雪怕路上突生意外,便同葛越说过,若是察觉情况反常,自己喊哪儿葛越打哪儿就行了,且要当机立断,不可犹豫,葛越也确实照做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梁王劫诏书,逃跑的时候恰巧逃到了他的房间,恰巧捅了他一剑,完完整整一剑,不多不少,且完美的贯穿了胸口。
钟雪笑了下:“艹,老子最后还是没逃过一剑穿心,不过不是端哥桶的就好。”
葛越不知道钟雪在说什么,他急道:“现在怎么办?”
“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钟雪道。
葛越道:“你别死啊,你不能死!”他死了梁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钟雪皱眉,不开心道:“你特么咒谁呢?谁死了?把我胸口的剑抽出去,给我找个担架,然后给我处理一下伤口,精细一点儿,别太潦草。”
葛越不知道钟雪伤这么重,都是要死的人了,同他说这些干嘛。
他道:“可你这伤……”不死就稀奇了吧。